“容大人魅力不減,每次遇見好像都能看到如此盛況。”上官秋容今日穿著一身米白色的緞面衣袍,頭戴白玉冠,坐在八角亭的石欄上倚靠著紅色的柱子。他單腿踩在石欄上,一手拿著酒壺,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把山水畫的摺扇輕微的扇著。
好一副瀟灑公子的模樣。
不同於他的這般生性灑脫,上官家的其他人明顯就要沉穩一些。
上官秋月身穿一身水藍色的緞面衣袍,頭髮用一根同色的簪子盤發,嘴角帶笑。上官秋水同樣一身水藍色羅紗衣裙廣袖長裙,梳了一個飛天髮髻,頭戴同色步搖和兩個碧玉簪。
身側的上官秋婉一身粉色刺繡羅紗半袖緣裙(衣服半袖和裙子都有花邊),梳了分梢髻,嬌俏可愛。(不知道可以搜李沁錦繡南歌簪子掛頭髮造型)
三個人見容頊年二人走過來,原本坐著的,立刻起身朝著她行禮,只有上官秋容坐著,微微抱拳就算是行禮了。
上官秋月蹙眉,輕聲呵斥:“秋容,不得放肆,快些起身。”
上官秋容沒理他,而是看著容頊年,笑著說:“容大人雖然是士族公子,也是宣陽縣令,不過也不在意那麼多規矩,對吧?”
容頊年微微點頭,直接坐了下來:“的確如此。”
“看。”上官秋容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家二哥,說:“二哥,看到了嗎?大人並不在意這些。”
他說完忽然見容頊年瞅著自己,他有些疑惑:“大人看著秋容做什麼?”
“只是很好奇。本官和五公子關係好像也沒那麼好,五公子怎會請本官賞花呢?”
上官秋容:“……”
你好直接啊!
“容大人,你怎麼這般說,真是讓人傷心啊!”上官秋容一邊說一邊起身,坐在了容頊年身邊:“再怎麼說咱們也是認識了幾個月,隔三差五便會遇到。這般有緣分,又怎麼會關係不好呢?”
容頊年沒說話。
上官秋水見此立刻笑著說:“容大人是第一次來這裡賞花吧?說來也巧,宣陽乾旱三年,這睡蓮早已不再開放。容大人剛來,這睡蓮便開了,比以往看的都要好看呢。”
這話屬實是有點吹捧的意思在了。
容頊年沒有回答,目光看著湖泊上的風光。
清澈的湖面上,水天一色。碧綠色的荷葉漂浮在水面之上,粉白色的睡蓮由一根根莖支撐著抬起了頭,競相綻放,好看極了。
她曾見過睡蓮,不過那是在外公家的水缸裡。
外公家的老宅,是個四合院,裡面有幾個水缸就養了睡蓮。
外公去世後舅舅也一直養著,她也曾經去老宅住過幾日,看到過睡蓮。大概是水缸裡的太少了,遠遠沒有這裡看到的好看。
“是好看。”
上官秋水的目光看向岸邊一處,於是說:“這裡看得不是很真切,不如請大人移步,上船,去深處看。”
“也好。”
“請。”上官秋水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容頊年便起身走出八角亭,其他人陸陸續續跟在後面。
說是船,其實只是一艘畫舫。
畫舫沒有船那麼繁瑣,也沒有那麼重,也沒有那麼快,遊湖的話是最為合適的。
上官秋笙站在船上,朝著容頊年拱了拱手,其他的並未說。
容頊年微微點頭示意,正要上船,卻聽到了嘲諷的聲音:“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容大人和狗腿子啊!”
眾人一起朝著說話之人看了過去。
說話的公子的五官不說難看,卻也普通,更何況還塗脂抹粉,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翹著蘭花指,差點沒讓容頊年笑出來。
還好原身在書院和家裡教育都不錯,不喜歡塗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