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頊年一拍驚堂木,可那梁夫人根本不在乎,還要上手撕扯,容頊年給了青青一個眼神,青青秒懂,直接快步過去一個抬手擋開了梁夫人。
在她還要衝上來時直接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梁夫人的怒火就從孟良平身上轉移到了青青這裡,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你敢打我!”
她又要衝上來,青青卻說:“放肆,這裡是公堂,誰敢胡鬧!”
青青向來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學了武功,又跟著容頊年學習,板起臉來厲聲說話還挺唬人的。梁夫人被這氣勢嚇到,抬起來準備打青青的手頓住,不上不下的。
她喘著氣,盯著青青,青青卻說:“擾亂公堂乃是大不敬之罪,按照律法理應脊丈三十。”
脊丈,就是用特別細的荊棘藤條鞭打後背,雖然比不上苔丈,可那東西又細又長還有尖銳的小刺,打一下都疼得要死,更何況是三十。
梁夫人被嚇得瑟縮一下。
梁老爺見此不再裝死,立刻跑進來把梁夫人拉著跪了下去,朝著容頊年拱了拱手:“大人,是賤內魯莽。但她也是因為失去了兒子,心裡有些難受,如今看著兇手就在眼前衝昏了頭腦,還請大人看在她拳拳愛子心切的份上,饒她一次。”
梁夫人也是立刻低著頭不敢言語。
容頊年說:“梁夫人心裡難受本官理解,但規矩就是規矩,有一就有二,若此次作罷,後面的人有樣學樣,這公堂還有何秩序可言?”
她說完擺了擺手,剛入職的香菱和安慧立刻明白過來,衝上前去拉住梁夫人,不管她如何哭喊,將人架了起來。
青青也是立刻取了荊棘條過來,對著梁夫人的後背就是打。
梁夫人一聲聲慘叫入耳,不說普通百姓,就是容頊年這個主使心裡都顫了幾分。
她一個新時代的人,從來沒接觸過這些,想她第一次殺人,哪怕想著那是個壞人可還是徹夜不敢睡,就怕做個夢,因而一直看卷宗。
就這樣,有個風吹草動都被嚇到了,之後還是去找司錦年陪著一起看才度過的那幾日。
之後是一直忙碌修路、修建溝渠大壩,把這事拋之腦後了,也逐漸適應,忘卻了害怕。
可聽著這打法,她依舊覺得頭皮發麻,心神顫抖。
看來她還是得繼續適應,尤其是這些各種刑具,萬一碰到十惡不赦的人需要審問,她不適應的話真的很容易被人看出來弱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