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司徒頤,一個是上官秋月。
二人身高差不多,身形也差不多。
那日說話的聲音特意做了偽裝,所以聽不出來是誰。
她也想過,那日自己用飛鏢傷了那人的肩膀,直接用傷勢來確定就好。可一來司徒頤那天受了傷,如果是他他完全可以說是那天傷的,二來,她其實也是還沒來得及,就被上官家的人邀請到了這裡。
她也是沒辦法才從上官秋容這裡套話。
可上官秋容說上官秋月不會武功,這倒是讓她愣了一下。
“是啊,二哥這人不愛舞刀弄槍,更喜歡舞文侍墨。從小我們跟著武術學習時他便在房間裡看書寫字,父親說他才更有太祖父的神韻,也對得上官家書香世家的門面,因而父親一直都想讓二哥當家主。
我和四哥武功都不算很好,最厲害的當屬大哥上官秋城,奈何大哥在十幾年前,被山匪所殺。父親也是從那留下的心病,然後就開始做善事,說是為大哥積累陰德,來世投個好胎。”
“大公子的名聲我也曾聽說過,據說他當年可是風度翩翩,文武全才呢,只是可惜了……”
上官秋容苦澀一笑,隨即深吸一口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說著他看向容頊年,道:“方才秋容看容大人好似有話要對秋容說?”
容頊年聳了聳肩,說是沒有,然後又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對上官秋容說:“對了。之前頊年出了事,得一人所救,但一直不知道恩人在何處,便想著將恩人面容繪畫,張貼告示尋找。
這還尚未來得及張貼,又恰巧來了此處,五公子曾說宣陽的事和人你都知道,不如幫頊年掌掌眼。”
“那你可算問對人了,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了。在這宣陽就沒我不認識的人,發來看看。”
容頊年笑著點頭,將油紙傘放在地上,人上前一步躲在上官秋容的傘下,這才把手中的紙給開啟。上面用鉛筆畫了面具男的簡筆畫。
這是她在下山之前,在山上匆匆畫的,因而有很多細節沒有處理好,反而更像是隻見過匆匆一面,根據回憶記錄下來的。
上官秋容歪著頭去看畫上的人,結果卻忽然愣在了原地。
畫上的人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一雙丹鳳眼,高鼻樑,國字臉。左側臉頰上有一條不太明顯的疤痕,留著一圈的鬍子。
他的記憶瞬間倒退,回想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人。
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