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府是真的大啊,幾個人走了有一會兒才終於停了下來。
司徒靜心指著不遠處坐在湖心亭,正在撫琴的青衣男子說:“大人,那就是四哥哥了。”
容頊年看了過去,見男人低著頭撫琴,琴聲悠揚婉轉卻透露著陣陣憂傷。
“四哥哥自從之前發生了一些意外,之後便日日待在府中彈琴,未曾踏出院門,也不願見人。”
聞言,容頊年點頭。
沒帶著空玄和丁平過去,而是準備自己一個人過去。
左右看了看,發現這湖竟然很大,看樣子像是連線了外面的河的。
想來這司徒家選址就在湖的前面,後面的房屋又是單獨建造的。
無奈,她只好使用輕功飛了過去,輕輕落在了湖心亭。
聽到動靜,司徒遠停下了動作,抬眸看了過來。容頊年是半分不客氣,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
司徒遠看著她,一時間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微微蹙眉,“你是誰?”
“在下宣陽縣令容玉,字頊年。”
姓容?
他已經在這裡閉戶許久,外面的事情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個人想來是新來的吧。
“大人進來不易吧。”
容頊年笑了,見桌上有茶,正好渴了,於是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入口,然後才挑眉算是回應了他的話:“也還好。”
司徒遠笑了。
“不知大人找我所為何事?”
“聽聞當年司徒公子曾親眼見到了那吸血的怪物,容某好奇,它到底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他低低呢喃了這麼一句,隨後像是陷入了回憶,目光空洞。
過了許久,他嘴角才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他們是惡鬼,相貌醜陋,特別善於偽裝。”
他說完就繼續撫琴,再不願言口。
容頊年知道他是不願意說了,於是也沒有再問,明白也是問不出來什麼了,於是放下茶杯,道了一句多謝。不知道是謝茶水還是謝他說的話了。
說完,容頊年飛身回到了湖對面。
“走吧。”
一路出了司徒家,丁平才詢問情況,可得知什麼也沒問到,不覺心裡不忿,感嘆白跑一趟。
容頊年只是笑而不語。
之後又走訪了好幾戶人家,可是都沒什麼收穫。
尤其是到了楊家時,楊家人的態度極其不好。哪怕是面對容頊年,也是板著臉,說一句:“真的不知道。大人,不過是兩個……丫頭,死了也就死了。”
三個人隨便的就被打發了出來。
“這楊家對女兒死了的事好像並不關心。”
“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楊家可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啊!”丁平說:“當年方大人還在的時候,這家人就因為這事鬧上了公堂。
當年,楊家人一心想要兒子,因而楊家的大兒媳生了四個女兒。楊家人就說養不起,非要把孩子賣了當官奴,對那孩子又打又罵的。
而且當時送來時臉上還有一塊疤,也是家裡人用熱水燙的。
正因為如此,才沒把孩子賣了當官奴。楊家人頓時不樂意,當著方大人的面就恨不得打死那孩子,要不是方大人勸說,恐怕……”
容頊年微微蹙眉。
重男輕女已經到了這種恐怖的存在了嗎?
也難怪死了兩個孩子都不覺得傷心,恐怕還覺得解決了心頭大麻煩吧?
來到最後的王家。
這次倒是沒有吃了閉門羹,甚至於特別熱情的出來迎接三個人:“大人,快快請進。大人能來王家,實乃容家之幸啊!”
容頊年大步走了進去,在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