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頊年點頭。
“如此,那他們後面說的話你也認了?”
“是。”他立刻就應了下來,但隨即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反駁,可容頊年不給他機會。
“如此甚好。”她看著下方的村長:“孫村長,你來說,孫尚堂說柳月言不守婦道,和同村村孫友仁一事是真是假?”
“大人,冤枉啊!”村長立刻磕頭,然後為柳月言辯解:“柳、月言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啊,她為人賢良淑德,是村子裡人人都要誇一句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聞言,原本還洋洋得意的人瞬間愣住,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村長,隨即瘋狂大喊大叫:“村長叔,你瘋了?你怎麼幫著外人來對付我?”
他還想要繼續追問,可旁邊族老卻用力敲打手中的柺杖,然後厲聲說:“慶平的話哪裡不對?
月言自從嫁過來,為你家保持上下,照顧婆母,贍養弟妹,從未對你有一絲的不好。好幾次生病了還在熬夜刺繡,只為了貼補家用。
這一次不過是生病倒在路邊,我讓友仁送她回去,一路跟著避免旁人誤會。可你倒好,回來不管不顧的對著她就是一頓打,你還是人嗎?
孫尚堂,你還配做我孫家子孫嗎?”
族老越說越氣,直接站起身來拿著柺杖打他,孫尚堂一開始還躲,可打疼了,竟然用力推了一把族老,虧得青青扶著,否則這摔下去不得去一條命?
“你個老東西,我忍你夠久了,你別得寸進尺!”
族老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心口指著孫尚堂。
柳月言擔心的起身看著族老,聽到孫尚堂這話,直接朝著孫尚堂一巴掌甩了過去:“孫尚堂,你不是人!”
族老為了他們家做了那麼多,又是長輩,年紀也大,他竟然能伸手去推!
“賤人!”
一直以來被他欺負的人忽然反抗打了自己一巴掌,孫尚堂怒火更盛,張嘴罵了一句抬手就要打。其他人也因為他的動作生氣,紛紛爬起來和他扭打起來。
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自然不是對手,被對面幾個人打了好多拳,容頊年這才拍了驚堂木:“放肆!”
孫尚堂只好跪了下去,心裡卻氣死了。
這個縣令明顯也是拉偏架的,幫著那群人欺負自己,可他又不能怎麼樣,只能暗暗咬牙。
“公堂容不得你們胡鬧。”
外面的吃瓜百姓們也是看迷糊了。
一時間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事情真相了,一臉懵然。
容頊年則是看向外面:“孫友仁可在?”
“草民在。”
話落,一個身穿灰色短打,有著補丁衣服,面板有些黑的男人走了進來,直直跪在地上:“草民孫友仁,見過大人。”
“孫尚堂指認你和柳月言有染,你可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