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悟德搖了搖頭,捻著佛珠道:“雖說出家人理應慈悲為懷,可方才一事老衲卻也不覺得大人做錯了什麼。
安平鎮是幾個鎮子的人,以前數萬百姓,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他們已經很苦了。可以前無人為他們做主,無人感嘆他們的可憐,亦無人做到感同身受。
如今他們能放下過往種種,不該因為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又被困在過往牢籠之中。
更何況,這事是朝廷事,老衲是出家人。”
最後一句話概括了:我就是個出家人,所以這些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容頊年聽出來話中意思不由得笑出了聲,看著旁邊的悟德:“方丈倒是和我認識的和尚都不一樣。”
這是把剛才悟德說的話還了回去,悟德失笑,捻動佛珠,朝著容頊年雙手合十行禮:“出來許久,老衲年紀大了便覺得不太適應,如今也差不多了,便帶著眾弟子回寺修行了。”
“理應如此。”
她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悟德也朝著司錦年行了一個禮,然後離開,來到前方抓住一個小和尚,對他說:“你去把眾師兄弟們都召集過來,回寺。”
“是,方丈。”
小和尚行禮後快速去召集師兄弟。
大概一刻鐘後,靜安寺所有僧人,一共一百多人全部集齊了。悟德看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眾人回寺,然後率先出發。
他的身旁是他的親傳弟子空玄。
“空玄,你覺得那容大人為人如何。”
“不知。”
“怎麼會不知道呢?之前你和容大人一起出去,再加上這段時間,亦不能看出些許什麼?”
空玄想了想,在悟德期待的眸子中回了一句:“弟子並未多加留意。”
悟德:“……”
一旁聽著兩個人對話的監寺空遠笑了笑,對著悟德說:“師父,您怕是有些為難師弟了。他從小除了和小動物親切一些,會多加關注,便對什麼都不上心,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悟德嘆氣。
是啊,這個孩子自從自己帶回來後就是如此,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一年裡都不能聽到他幾句話,甚至於至今他都不記得僧眾的名字。
更何況一個只見了幾次面的人呢。
不過……他倒是覺得容頊年這人有點玄妙,或許對空玄能有幫助。
看來回去得好好思考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