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頊年看著這圍了一圈的人,抽出倚天劍,讓空玄自己小心,然後將內力附在劍上,揮出一劍。
劍氣一出,迎面的一群黑衣人瞬間被擊中,紛紛飛了出去,發出慘叫聲。
原本的陣型也瞬間潰不成軍,空玄也拿著紅纓槍對敵,絲毫不見手下留情,容頊年看了覺得奇怪又不是很意外。
片刻之後,兩個人解決了黑衣人。
地上倒了一地的屍體。
容頊年身上濺了一些鮮血,原本白色的衣服血跡斑斑,她看了一眼不由得蹙眉。
當然了,她本人沒有什麼潔癖,她蹙眉的原因也不是衣服弄髒了,而是因為這鮮血的味道實在是有些過於刺鼻,難聞得很。
她立刻點了自己的穴道,封住自己的鼻息,遮蔽嗅覺,這才感覺自己好多了。
她朝著空玄走了過去,正好看到空玄解決了最後一個,不願意透露幕後之人是誰的活口,於是挑了挑眉,笑著說:“你們出家人不是說我佛慈悲嗎?寺廟規矩也是不能殺生,可我看空玄師父這手法倒不像是生手。”
空玄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即將紅纓槍的槍頭在屍體上擦了擦,直至擦乾淨了,才轉頭把槍遞給容頊年。
容頊年接了過來。
他雙手合十,朝容頊年鞠躬:“空玄多謝大人出手相救。
至於大人的困惑,其實簡單,無非是小僧其實是靜安寺的俗家弟子罷了。
再者,他們要殺我,對待窮兇極惡之人,若能規勸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我送他們去佛祖那裡,佛祖自會評判。”
容頊年:“……”
這話讓我想到了一句很火的臺詞,原諒他是上帝的事,而我需要做的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這樣的思想,的確挺開放的。
容頊年點了點頭:“此言有理。”
空玄看著容頊年,轉身就要走,容頊年卻趕忙追了上去,問他:“空玄師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被人刺殺?本官乃宣陽父母官,此事乃是大事,不能不管。”
“小僧也無從得知。”
“出家人不打誑語……”
“空玄算不得出家人!”
容頊年:“……”
真有你的,為了擺脫,上一秒還小僧小僧的,這會兒就空玄了?
她也懶得去拆穿他,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吧,總歸自己也不是一個特別喜歡找麻煩的人,剛才那麼問就是單純的好奇,想八卦八卦而已。
因為空玄給她的感覺就是不簡單,應當不僅僅只是普通和尚,肯定是有點什麼身份背景。
就像電視劇裡的,要麼是最後的反派大boSS,要麼就是主角團裡的一員。
這種人本身就有很多故事,她無聊,真的很想知道。
但人家不說,她就不打算刨根問底了。
不過……
“空玄師父這就要走?你受了傷,如此恐怕是走不了太遠。”
空玄扭頭看著她,容頊年莞爾一笑,隨即大步掠過她,朝著拴在路邊的馬兒走了過去。假裝從馬鞍掛著的小包裡拿出來一瓶金瘡藥,然後晃了晃,示意空玄。
空玄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朝著她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陳遠丁平幾人也追到了孟良平。
他們是騎馬的,而孟良平也不是一個人走的,因此架了一輛馬車。
馬車的馬架了一輛車,車裡又有人又有東西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馬的,更何況縣衙的馬可比普通的馬好多了。這不,沒花多久時間就被幾個人騎馬給截停下來!
孟良平拉著韁繩,看著熟悉的幾個人,已經明白了什麼,他緊緊拉著韁繩,警惕地看著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