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上了船,又是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他朝著幾個人拱了拱手,才看向容頊年:“多謝大人。”
“司徒公子謝錯人了,這船是上官家的,不過是上官公子熱情好客,理應謝他才是。”
“哈哈哈哈,是是是。”司徒羽笑著,又朝著上官秋月兄妹幾人拱了拱手:“多謝上官公子,和上官小姐了。”
“不必,請坐。”
司徒羽坐了下來,上官秋月朝吩咐開船。
畫舫緩緩遠離岸邊,朝著湖心中央而去。
上官秋水給幾個人倒了茶,目光看向上官秋婉,後者便起身,對著容頊年開口:“大人,今日秋婉帶了琴,不如為您彈奏一曲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容頊年目前能做的就是他們說什麼,全部都應了下來,然後在隨機應變就行。
婢女將琴拿了出來放在一旁的琴架上,又放了凳子,上官秋婉走過去坐下,開始彈奏起了曲子。
她一邊彈琴,一邊唱著民間悠揚的曲調,聲音婉轉,琴音迴盪耳邊,倒是讓不少同遊的人覺得心中燥熱去了很多。
司徒羽也是誇讚了一句:“佳人才子作陪,聽這靡靡之音,賞這豔麗之色,真是極好極好啊!”
容頊年只是淡淡一笑,給自己倒茶。
空玄呢好像和他們融入不進去,就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甲板上看著湖中睡蓮的絕美。
這畫舫的做法就是在那種小船的基礎上做了改變,將船身加大,然後去掉船篷,上面用木頭搭建一些避雨的。好一點的就是雙層樓的那種小樓,做工精緻,屋簷都是雕龍刻花的。一般的就是用四個袖子做支撐,上面做一個頂棚就行。
上官家的這個不算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
船身比較大,上面用六根柱子搭建了和四角亭一樣的船廂,沒有安裝門框,只是用輕紗掛在四個方向。這樣坐在船裡也能看到外面的風景,而外面的人也不易看到裡面的全部。
容頊年坐著的位置,正好在邊緣位置,於是就喝著茶看著外面。但總覺得看得不是很清楚,於是起身:“這位置觀賞不佳,本官出去看看,各位不必管我。”
說完就走了出去。
她最後一句話,以至於上官家的人都起身了,但也沒有跟出去,只好對視一眼坐了下來。
容頊年出來站在空玄身邊,髮帶被湖上的風吹著往一邊飛,她只是看了一眼,心想不會飛吧?
避免髮帶飛了,到時候自己的頭髮散了,於是她便直接席地而坐,撐著頭看著湖面上的睡蓮。
這蓮花有兩種,一種是純白色的,一種是花蕊中間是白色的,而外面的一圈是粉色的,但無論是哪一種都特別好看。而且並不是那種隔一段距離有一朵,而是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心情舒暢。
她想,今天來得也不是完全不值當,起碼看了這麼美麗的風景不是嗎?
上官秋水看著容頊年一直坐在外面,真一副來賞花的模樣,終於理解上官秋婉說這姓容的不解風情是為什麼了。
她們上官家的姑娘個個生得風華絕代,雖然不得不承認,但上官秋婉就是比自己還好看。在這宣陽在容貌上能把上官秋婉比下去的,恐怕也就上官秋儀了。
如今婉兒這絕色佳人陪伴在側,還親自彈琴,結果他卻真的只是聽琴,跑出去賞花去了?
她有一種無力感!
如果容頊年知道她的想法大概會說離譜。
她的確是一個愛美之人,無論是男是女都,只要長得好看她都會多看幾眼,可是上官秋婉和上官秋水一臉的大白,什麼模樣她都看不出來,更別說欣賞了。
對她來說,這姐妹二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