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見此,心知容頊年是什麼意思了。
心裡有些疑惑,畢竟人家都送上門了他竟然不要,拱手送人?也不知道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呢還是另有癖好。
不過這些他也無心去在意,目光也隨之落在上官秋水身上。
他走過去蹲下身來,看著上官秋水,嘴角揚起一抹笑,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說道:“上官秋水,你一向看不起我,如今……”
想到接下來的事,司徒羽終究是沒忍住笑了起來,然後抱著人朝著床榻而去。
容頊年沒走遠,聽著司徒羽的笑聲她緊握拳頭,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不是對的。
舅舅從小就教育她,必須做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也要有自己的三觀底線,很多事不能去做,也不能去突破。但是,做人也不能太過於善良,必須帶點刺。
有人欺負的時候要懂得還擊,借力打力,還施彼身……
她這麼做只是還施彼身罷了。
在心裡安慰了自己兩句,容頊年終究還是大步離開了。
她沒有回房間,而是直接去找空玄。還未靠近就聽到了陣陣蕭聲,往前走了走就看到空玄坐在船上,拿著一柄短簫放在唇邊吹奏。
這曲子容頊年沒有沒有聽過,但是原身記憶裡卻有,據說是西域那邊的曲子,曲調歡快抒情,可空玄吹的卻有著淡淡的憂傷,她不由得微微蹙眉。
走上前,空玄看到了她便收了蕭。
“大人這就回來了?”他有些意外。
容頊年也知道他這什麼意思,嘆了口氣沒說話。目光看到一旁,還有好幾條小船,於是上了船說:“咱們路上說。”
空玄點頭,將繩子解開放在船上,自己拿著船槳在後面划船。容頊年背對著他坐在船板上,往後撐著看著天空明亮的星星。
現代很少能夠看到這麼美的星空,兒時舅舅帶著她去鄉下見過一次,因而每次思念舅舅時總會抬頭看著星星。
這一次卻沒什麼心情。
空玄也不著急,靜靜等著。
過了一會兒容頊年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她問空玄:“你說我這麼做對嗎?”
空玄聞言,只是說:“這樣的事是他們算計在先,大人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並無過錯。雖說世俗對女子的確苛刻,這樣做無疑要了她的命,但在她心懷作惡之心時就理應想到這個惡果。”
丟了清白的女子,下場只有兩個。
一,嫁給那個人。
二,被陳塘或者是被活活燒死。
按照上官秋水的性子定然是不願意這麼死去的。
而按照她今天對司徒羽簡單的一番相處看來,這個人表面溫和有禮,其實心思狹隘,尤為記仇。所以,他今日得到了上官秋水,很可能不會願意娶她,就是娶她估計也不是正妻,以此來羞辱上官秋水。
畢竟上官秋水在宣陽那可是有著第一才女的名稱,被人追捧,奉為神女的存在。
以前上官秋水不會看他一眼,如今有機會把這樣一個人踩在腳下,他定然是不會留有餘地。
當然,在她腦子裡,其實還有一條路。
“難怪方丈不為你剃度,你這性子真不像佛家的性子。”
除去現代的那些已經不能稱之為和尚的和尚,容頊年見過最不像的便是電視劇裡的那些了。哪怕像把“酒肉穿腸肚,佛祖心中留”這樣的話掛在嘴邊的聖僧,也心懷慈悲,無論是怎麼樣的壞人,都講究一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空玄倒適合江湖。
如今還沒有江湖,還在是人人都向往的朝堂。
“是啊。師父他老人家一直都是這麼說的,說我六根未淨,不夠虔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