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頊年再次坐了下來,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司錦年那邊怎麼樣了,已經去了好些天了,結果一點訊息都沒有。
與此同時,容頊年唸叨著的裴貟看著一地的屍體,無論是土匪還是土匪的家眷,包括幾歲的孩童,全都無一倖免,躺在地上死相悽慘。
他並不覺得意外,心裡想著,這司徒家還真是狠呢。
他們和這些人可是合作關係,這土匪對他們哪有防備啊,於是就這麼被司徒家的給全滅了,一個不留。反觀他和帶來的人,那是什麼都沒做,就幫著收屍了。
“司主簿,龍虎山的人都在這兒了,一個不少,你可要點點?”
“不必了。”他轉身看著司徒頤,他笑得溫和,完全沒有殺了人之後的那種特殊情緒,可見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不得不說,這司徒頤不僅聰明有手段,還特別狠的下心,這樣的人做什麼事都能夠事半功倍的。他有點擔心容頊年和這樣的人爭鬥,傷到的怕是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他雖然聰明,可司徒家的智商好像全都給了他一個人似的,其他人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後腿,有他們在他也能放心一點。
“司徒公子這般鐵血手段,不去做將虎之才真是可惜了。”
司徒頤依舊掛著笑容,淡定的把劍收好,說,“頤不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倒是更喜歡用腦子和人打交道,比如交交朋友做做生意之類的。
此番若不是大人有令,頤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來做此等事情的。”
裴貟心裡無語,就你這樣的狠手,也不像是你說的這樣啊。既然你非要裝,那我只好奉陪到底了!
他附和的點了點頭:“是啊。錦年是讀書人,平時這手啊都是用來提筆寫字的,何嘗做過這樣的事?也虧得有司徒公子在,才讓錦年偷個懶。”
“司主簿這話謙虛了。頤聽聞之前大人遇刺一事,主簿可是十分英勇,頗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氣質,頤倒是十分佩服。像主簿這樣玉樹臨風,又能文能武之人可不多了。
也不知道容大人是把你何處請來的,弄得頤也想找一個這樣的得力助手。”
裴貟依舊笑著,可躲在暗處的暗衛卻狠狠地盯著司徒頤,若不是怕司徒頤有所察覺,他眼神裡估計充滿了殺氣。
這話分明是在貶低他家主子就是了手下,就算再厲害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
呸,主子不知道比你高貴多少呢。
暗衛的心思司徒頤可不知道,心裡則是想著另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