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本官今日前來,是為了吸血案。”
一聽這話,一家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尤其是王家主,手中拿著的瓷器更是沒忍住,直接掉落在地,碎成了許多塊。
“大人,這……”
“這,王某人也不甚清楚啊。我那大女兒雖說是被抓了去,可是那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都不太清楚啊。”
容頊年見問不出來什麼,於是也不打算再繼續問,而是說:“那不知王家姑娘葬在何處?”
“當年的陳大人說死去的人都是不詳的,再則有流傳的規矩。女子未曾出閣不入祖墳,所以所有的屍骨均葬在了禰山西處的密林裡。”
“既然如此,那就不做停留了。”
“這些東西,還勞煩王家主送到縣衙。”
“好說好說,王某人送大人。”
一路把人送到門口,看著容頊年大步離開,王家主瞬間收斂了笑意,招了招手,一個家丁跑了過來。他小聲地對著家丁吩咐了一句,家丁點頭,很快就離開了。
容頊年走出一條街後,對著丁平吩咐:“你回縣衙,去找穆昭但禰山西林,順便帶幾個人,拿上趁手的工具,咱們目的地匯合。”
“是。”丁平拱了拱手,快速走了,身後跟著王家的家丁。
容頊年和空玄則是朝著禰山而去。
禰山在北城門外的山上,在靠近萬福鎮的附近。
那邊全都是密林,樹木高大,林子裡常年沒什麼陽光照射,所以比較陰冷。
兩個人沒有牽馬出來,只能一步步走過去,好在距離並不是很遠,兩個人有武功在身,這點距離對二人來說並不困難。
不過空玄比較擔心容頊年,畢竟她在所有人眼裡是個病秧子,包括空玄眼裡也是如此,因而走了一段路後他就側目看著容頊年。
只是沒想到容頊年一聲不吭,埋頭一直往前走。
很快兩個人就上了山。
外圍的樹木還比較矮小,也沒有那麼粗壯,越往裡面走樹木越高,也特別的粗大。一棵樹木莫約幾十米高,三個人手拉手才能抱住,還有更大的。
樹上的枝幹沒有人修剪,因而雜亂無章,完全擋住了上面的光芒,進入到裡面感覺天色瞬間就暗了下來。地面也是樹上掉落下來而未腐敗的落葉,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大抵是太過於潮溼了,林子裡越往裡面走,霧氣就大。
路面有點滑,容頊年就撿了一根樹枝拿在手裡,用來撐著地面,防止自己摔倒。
只是因為地面太髒了,今日穿著的白色衣服,衣襬已經是髒汙一片。
她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隨即覺得有點累,就扶著一旁的樹休息下,不曾想碰了一手的腐木和青苔,黏糊糊溼答答的,弄得一手都是。她頗為嫌棄的收回手,想拿帕子,卻發現今天沒帶,只好用手拍了拍,又弄得兩隻手都是。
空玄見此有些好笑,從旁邊拿出一方手帕來給她:“拿這個擦擦吧。”
容頊年半點沒客氣,用帕子擦了手。
“竟然把人埋在了這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不過這森林裡這麼潮溼,說不準野生菌肯定很多。
她曾經有個雲南的朋友,因為雲南野生菌特別火,所以她曾跟著朋友回家去採摘野生菌過。吃過一次就一直忘不掉,可惜因為後面學業繁重,一直沒有機會再去。
原本約好了等大學畢業後,先去雲南旅遊,然後吃野生菌,後面再去工作。
誰能想到呢,自己在去參加那個畢業典禮時出了意外,去也是去不了了。
“這禰山沒什麼人過來,而且也是亂葬崗,不少枉死之人,或者是縣衙斬首的屍體,義莊都是把人丟在這裡的。”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