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來了,快去叫老爺和掌櫃的出來迎接。”家丁率先跑了進去,一把扯住小二說了這麼一句。
小二一聽驚了一下,目光觸及到剛進門的人,其中一個不正是容頊年嗎?
身體比腦子更快,雞毛撣子瞬間落地,人也跑到了裡面去了。
容頊年倒是不著急,漫不經心的在店裡看了起來,發現鋪子裡賣的布都挺一般的,都是尋常人家會買的。
心裡想著,那好一點的布料大機率是放了起來,畢竟那也不是人人都買得起的,放在櫃檯還容易弄髒。
另外一邊,小二急匆匆去了後面通知正在盤賬的三個人。
劉天棋和兒子秦羽以及掌櫃正在看賬本,發現賬本這個月的資料很差,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秦羽更是氣憤的拍了一下桌:“都是那司徒家,有他們打壓,旁人都不敢來咱們鋪子上買布。還有那些之前定的布也都不要了,如今還放在庫房裡生灰,真是白白糟蹋了。”
“這點為父已經想到了。司徒震那老匹夫記仇得很,我不過是那日不肯和他合作對付容大人,他就是使這般下作手段。
就是可惜了這鋪子,若是再無客人,恐怕只能關門大吉。百年之後,我也無顏下去見你祖父祖母。”
“爹,這不怪你!”秦羽輕哼一聲:“容大人是好官,一心為民。我們斷然是不能夠加害他的。”
說到這裡時,小二就急匆匆的跑了起來,一手指著門外道:“老爺,公子,容大人…容大人來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心中萬分驚訝。
不過還是快速反應過來,匆匆去了前面。
家丁頗有眼色的給容頊年搬來了凳子,還讓人準備茶水。容頊年剛坐下喝了一口茶,就見秦家父子和掌櫃的都急匆匆走了進來。
劉天棋年近四十,頭髮卻如花甲老人已經花白,模樣看著也是五十多歲的樣子。原本屬於書生那種詩書氣質已經被磨得幾乎感覺不到,眉宇間只剩下憂愁。
秦羽長得倒是白淨,五官屬於端正型,有點類似於現代說的硬漢,就是面板有點過於白了。
另外一個穿著樸素長衫,頭上戴著璞巾,五官平平,模樣大概有五十多歲的年紀,應當就是掌櫃的了。
容頊年起身,三個人就立刻拱手彎腰行禮:“草民見過大人。”
“不知大人到訪,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哪裡的話,今日前來,也是有些事情想問問秦老爺。”
“能夠幫助到大人自然是草民之幸,草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容頊年點了點頭。
幾個人去了後面說話,畢竟前面雖然沒有什麼人進來,不過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看著也不好,所以去到了裡面。
容頊年並沒有藏著掖著,而是直奔主題,說明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秦老爺,實不相瞞。本官今日前來,是為了妖怪吸血一案而來的。
這個案子尚未結案,其中更是疑點重重,筍子本官打算重新審理。
聽聞令嬡當年也被賊人駑去,所以特意前來詢問情況。不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令嬡又是怎麼出事的?”
難得從別人口中聽到了關於自己女兒的事,劉天棋一時間愣了一下,大概是想到了繃勁的事,眼眶瞬間就紅了。
容頊年也不著急,等他平復情緒慢慢回答。
許久,劉天棋才緩緩說來。
妖怪吸血的事情當年難得得沸沸揚揚的,所以清禾百姓,家中有女兒的在七月都提心吊膽,一直守著女兒。因為宣陽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所以大家也就沒有太放在心裡。
七夕那天,宣陽城熱鬧非凡,不少人都對門去玩,街上的男男女女更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