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爺重病,作為子女自然是應當多加上心。正好,本官這裡有一位很厲害的大夫,若有時間,定上門拜訪。”
“大人前去,自然是上官家榮幸。秋月定當掃榻歡迎,隨時恭迎大人大駕。”
容頊年笑了笑,隨即回答了上官秋水的話。
“既然上官姑娘是無心之舉,又是心懷好意,本官自然也是不好過多苛責。上官秋水姑娘自行教導即可。”
“多謝大人。”上官秋水笑著道謝,隨即看向王家母子,又冷聲說:“許家姐姐秋水也曾見過幾次,是個難得的女子,溫柔賢淑,當得女子典範,可王家大哥卻如此不珍惜。
不僅如此,竟然還敢私下販賣人口,這樣的人,大人,秋水覺得理應重罰,以儆效尤才是。”
“三姑娘,你……”王秦氏正要質問,不曾想身邊跪著的小丫鬟卻忽然抬手打了一巴掌,那王秦氏措不及防直接被扇倒在地。
“怎麼會有你這樣惡毒的婆母和祖母?苛待兒媳販賣孫女,還哄得六姑娘差點和你們做下不可饒恕的罪,真是罪不容誅。”
“珠兒!”上官秋水呵斥:“大人面前,豈容你放肆?”
被稱之為珠兒的丫鬟立刻匍匐在地,朝著容頊年認錯:“大人,是奴婢僭[jiàn]越了,還請大人恕罪。”
容頊年默默翻白眼。
真是什麼話都讓你們說了唄。
“無妨。不過販賣人口一事的確重大。
王秦氏、王福貴二人,毆打婦人許秋月,私自販賣人口,本官判你們流放冀州,即可執行。”她說著扔下了令箭,代表不可更改。
王秦氏和王福貴立刻表示冤枉啊,不斷求饒,但還是被人給拖了下去。
二人心裡一陣絕望。
冀州距離宣陽並不是很遠,只有百來公里而已,走路的話大概半個月就能到了。可冀州靠近月國啊!
月國最近很亂,已經和天啟開啟了戰爭,還在不斷騷擾扶月和西陵邊關,而冀州就是比較嚴重的地方之一。
他們此時被送到冀州去,無疑是送死。
“丁大寶、鍾添,你二人負責押邂,明日上路。”
“是。”二人一同拱手應下。
“許秋月,王家的房產和田地你作為兒媳自然是不能繼承的,但念在孩子幼小,便交由你打理。”不是她不想判給許秋月,實在是律法規定,外嫁女子不能繼承男方任何家產。
除非男方和女方和離,男方才得賠償女方一部分財產作為補償。
當然了,也規定了,男子不能使用女方的嫁妝,女方只要沒有犯錯被夫家休棄。而且休妻的話也不是說休就能休的,得經過父母、族老同意後才能上報縣衙,由縣令來斷女子到底是不是過錯方。
如果是,女子立刻被休,家產一分沒有,嫁妝也帶不走,更沒有任何撫養權。
如果不是,那麼男方就屬於汙衊,縣令可判除二人和離,女方帶走所有嫁妝,還能獲得男方家家產的三分之一當補償,作為女方再嫁的嫁妝,或者是不嫁人的生活費。
男方也得挨板子。
總歸這個世界對女子有很多約束,但在一些利益上還是保持比較公平的對待。
這一點,現代就做不到這麼好。
“多謝大人。”許秋月磕頭謝恩,門外的大王莊的百姓一時間反而沉默了,思緒複雜。
他們覺得許秋月過得挺慘的,可是如今王家母子流放,他們又覺得這樣的處罰好像太難了。
容頊年想到一件事,於是起身走了下去,來到許秋月面前讓她起來,這才看著她說:“女子不易,尤其是像你這樣帶著孩子的女人。
若是有人上門欺辱,儘管打出去,若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