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堂?”
他身影一頓。
“再看看吧。”
容頊年看著孫尚堂。
“冒充他人身份,此事可大可小,本官自然不會只你二人任何一方的隻言片語,既然你說你是孫尚堂,那你可有證據?”
這下把孫尚堂難住了。
讓我證明我是我自己?怎麼證明?
他沉默下來,不知道怎麼回答。
容頊年卻笑了笑:“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本官來為你們判斷一二吧。”
“孫尚堂,男,24歲,桃花鎮孫家村人士,其父孫德旺,其祖上乃前朝益州大家氏族。隨著前朝落敗,孫家也修建沒落。
孫家族人舉家遷移到了桃花鎮,開疆擴土建立孫家村已經一百二十三年。
村中建有私塾,無論男女都在私塾裡學習,孫尚堂一直以來都是甲榜,是與不是?”
孫尚堂不知道容頊年扯這麼多做什麼,心裡有種不耐煩,於是點了點頭:“是,大人說的一字不差。”
“既然如此,哪怕荒廢三年,那你也是能夠提筆寫字的。
那本官便考考你,以…這夏為題,寫一首七言絕句。”
穆昭立刻起身,把竹簡和毛筆拿著放在了孫尚堂的前面。
孫尚堂的臉色卻沒有什麼變化,自信滿滿的提起筆來,稍作猶豫,就提筆寫了一首詩詞。
待他寫完,丁平便拿過來遞給容頊年。
她看著上面的字,唸了出來:“夏日炎炎照四方,綠樹濃蔭掩短牆。鳴蟬聲聲高枝頭,熱浪滾滾似潮長[zhang]。”
“好文采吧!”
他抬了抬下巴。
容頊年卻示意穆昭再拿竹簡和毛筆。
“那就再寫兩種,換個字型吧。”
“小的只會這個字型。”
“一直如此,從未變過?”
“自然。”
容頊年點頭:“那本官倒是好奇,之前這些不是你寫的?”
她拿起手中一些手帕交給青青,青青拿著送到孫尚堂眼前。
看著手帕上的字型不是自己的,自己也沒寫過這些詩詞,可他又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於是說:“見過,是這個賤 人勾 搭的姘 頭寫給她的不要臉的話。”
柳月言看著他沒說話,眼眶已經紅彤彤一片了。
“柳月言,這帕子你可認得?”
柳月言方才就認出來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聽到問話,立刻點頭:“民婦認得,這是民婦相公寫給我的詩詞。”
“孫尚堂,你怎麼說?”
孫尚堂臉色已經有點鐵青了。
不是,孫尚堂怎麼這麼膩歪,成親了還寫什麼書信。
他立即改口:“大人,是小的記錯了,的確是小的寫的。”
“哦?又是你寫的了?”
“大人,方才的確是沒看清楚,真的是我寫的。”
“不改了?”
“不改了。”
聞言,容頊年重重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語氣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