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雅雲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司徒震大發脾氣,茶杯差點砸到自己,虧得她自己會一些武功,反應及時才躲了過去,否則恐怕就要毀容了。
她已經習慣了司徒震時不時的發瘋。
正因為如此,她一直不太想待在這個家裡,偶爾去外祖家待上一段時間。
如今回來,也是聽說了家裡的事,再加上大哥讓她回來, 她才回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到底是她父親,還是關心的詢問了一句:“父親這又是怎麼了?怎的發這般大的火?”
“還不是你那好大哥,真是反了天了,這司徒家我才是家主!他卻騎在我頭上,對我這個老子說教。”司徒震覺得司徒頤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對他也有點不滿了。
若不是他鋒兒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確沒什麼經商,管理家族的想法,而其他人一直覬覦家主之位,他肯定要廢了他的繼承人位置,讓他知道司徒家到底誰才是老大。
“兄長?”司徒雅雲有些詫異的同時又覺得是意料之中。
相比她這個女兒,和那個有主見的,不受他控制的大哥來說,司徒震更喜歡那個和他更相似,喜歡說甜言蜜語的二哥。
說實話,她並不喜歡二哥那種人,整日裡就知道吃喝玩樂,調 戲良家婦女,如今死了也是活該。
可架不住司徒震喜歡啊!
她搖了搖頭:“父親和兄長莫不是為了二兄之事?”
“還能是什麼?你大哥那個吃裡扒外的,胳膊肘往外拐,心裡向著的是容頊年那個殺人兇手,把你二哥的死拋之腦後,甚至於還不讓發喪。他不想報仇,為父便自己手刃仇人,可他竟然讓為父別多事,還給為父甩臉子,真是反了天了。”
“兄長這般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父親還是聽兄長的吧。”司徒雅雲不太想和他繼續說下去了,因此說完這句話就行禮回房了。
這又把司徒震給氣到了。
“好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如此,為父就知道,你們倆都不和我親近,如何比得鋒兒?我的鋒兒啊,可憐你……”
司徒震痛哭流涕起來,聲音很大,這讓還沒離開的司徒雅雲聽了個清清楚楚,心裡越發不滿了。
要不是那司徒鋒和司徒震如出一轍,她都懷疑自己和大哥是不是司徒震的兒女了,他怎麼能夠這麼蠢?而且一點大家族家主的風範都沒有,如同那街邊市井小民。
她想翻白眼,卻見司徒頤站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於是走了過去:“兄長安。”
“今日去了何處?”
“自然是應兄長吩咐去見姓容的了。”
“見著了?”
司徒雅雲語氣有些不太好:“見著了。”
“如何?”
“能如何?”說起這個,司徒雅雲終於找到了一個吐槽的人,於是開始倒苦水:“容頊年這個人真的是半點不解風情,我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主動靠近,他卻無動於衷,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龍陽之好了。”
她回想今天的事。
她一直記得司徒頤的吩咐,所以今天就特意讓廚房熬了燕窩帶著去找容頊年,還換了最好看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無一不驚豔的,只有容頊年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她親自給他送過去,誰曾想他卻說:“司徒姑娘的心意容某收到了,不過無功不受祿,姑娘還是拿回去吧。”
司徒雅雲自然是不會輕易拿回去的,也猜到她會拒絕,於是用帕子捂住嘴俏皮一笑,半開玩笑的說:“大人莫不是怕雲兒在裡面下毒,故而不敢吃?”
容頊年並沒有這個想法。
這麼多人,又是她送過來的,應該不會蠢到真在裡面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