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等著。”
“是。”
官差走後容頊年也不著急,先洗漱了一番,換了衣服後才不緊不慢的去了二堂。
她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的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喂,你們容大人好大的架子啊!讓我們老爺等,結果卻一直不來,什麼意思啊!”
“大人剛剛練了劍需要沐浴。”
“哼。如今宣陽缺水嚴重,他還有心沐浴,當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你不許這麼說我們大人。”
“這麼說怎麼了?”
兩方眼看就要掐起來了,容頊年大步走了進去。
見到容頊年,那開頭說話的人也絲毫不懼,反而盛勢凌人的朝著容頊年冷哼一聲,那鼻孔都快仰天上去了。
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句土話: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
意思就是,高位者沒有寒門子弟,而下位者沒有士族,就算有也會被士族認為不是,是他們的拖累,恥辱,是用來嗤笑打壓的。
在這個品級制度嚴格的世界,即使是士族,內部都存在嚴重的歧視現象。
至於寒門,不逢亂世,絕不能升任高官。
士族不與庶族(普通百姓家庭)通婚,甚至坐不同席,即使有一二寒門任高官,也會被低職位計程車族看不起。
而容頊年的身份就是如此。
她容家當初是名門望族,如今落魄便稱之為寒門,空有士族的名頭卻再無士族的氣派。哪怕如今她是個縣令,而司徒家只是普通士族,卻也半點看不起容頊年。
以至於這小小的隨從也對她有所鄙視。
容頊年也不在意,大步走了進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看向下方的人。
司徒家來的人有幾個,但明顯主子只有兩個。一個身穿深藍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眉宇之間透露著算計,還有一絲絲的……傻氣?容頊年微微蹙眉,看向另外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一身天藍色的長袍,端的是溫文如玉的男子。
看樣子好像比較好相處一樣,不過在她看來這兩人走的是一個路線,不過年輕這個看起來段位更高而已,年紀大的那個反而像是裝出來的紙老虎,比較容易對付。
“二位是司徒家主和司徒大公子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她笑著說。
“大人,老夫沒心思和你兜兜繞繞,今天來就是想問問,大人什麼時候放了犬子。”司徒震卻不給一個好臉色,目光都不曾落在容頊年身上。說出來的話雖然是疑問,可那語氣卻是一副“若是你不放人,那我可不依”的態度。
管你依不依的!
容頊年依舊掛著笑:“司徒家主來晚了呢,司徒鋒罪名已定,本官判他秋後問斬,已經上疏陛下通稟,想來不日判決書便會下達此處!”
聞言,司徒震坐不住了,直接拍桌而起。
他沒想到容頊年竟然直接判了刑!
不是隻是收押嗎?
他看向昨天來通風報信的隨從,那人卻低著頭不敢說話。司徒震鬱結,隨後扭頭看著容頊年:“當真毫無迴旋的餘地?”
她微微挑眉,“哦,司徒家主要如何迴旋?”
一聽這話司徒震還她同意了,於是揹著手,將怒氣壓了下去,恢復了剛才模樣。
“若你放了我兒,想要什麼你說。”
“這樣啊,我想想!”容頊年託著下巴裝作思考模樣。
很快,她恍然道:“我想到了,我想要司徒家消失!”
這次不僅僅是司徒震生氣了,就是司徒家隨從全部都氣憤不已,紛紛指著容頊年大罵。容頊年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目光落在司徒家那大公子身上,他依舊穩坐,還淡定的喝著茶,彷彿此番鬧劇和他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