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生於西陵,自當忠於西陵。今日你站在西陵的土地上,用的是司錦年的名字,你我就是朋友。
將來你回到東嶽,你便是東嶽皇子裴貟,而我是西陵一個小小縣令,你我便是敵對的關係。
宣陽的種種不過是過眼雲煙,你我也亦不用再來往。”
看著容頊年平靜的說出這番話,裴貟的心裡非常的難受,他覺得心裡悶悶的,有點委屈,可他卻非常明白這中間的利害關係。
他們立場不同,本就是敵人,容頊年收留了自己,若只是司錦年便沒關係,若是裴貟,等待容頊年的只有死路一條。若他和容頊年書信來往,也會被有心之人抓住,從而來扳倒容頊年。
他當容頊年是朋友、是知己、是兄弟,又怎麼會願意看著她因為自己出事呢?
可他真的很不想和她就此沒有任何關係。
他苦笑著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錦盒,遞給容頊年:“聽伯母說今日是你生辰,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生辰禮物。希望容兄能夠完成心中大業,走到更高的位置。”
容頊年看著他手中的錦盒,最終還是接了過來,揚起一抹笑:“謝謝,我會好好保留的。”
“主子,咱們該走了。”暗衛適當出聲提醒。
裴貟沒有理會,而是上前一步:“此次分別便不知道何時會再見了,容兄可否贈一物件留做紀念?”
物件?
容頊年張開自己的雙手,從上到下看了一眼。
她身上除了裴貟給的玉佩,便再沒有任何東西了,就是頭上因為尚未及冠,用的都是髮帶束髮,實在是沒有好給裴貟的。
不曾想,裴貟卻忽然間抱住了她,她嚇得不知所措,正要把人推開,卻聽他說:“錦年知道你不佩戴這些東西,也不奢望。有容兄給的表就好了,這個擁抱就當是離別禮物吧。”
裴貟也知道不能太久,否則容頊年容易翻臉,所以只是抱了三秒鐘就退開了。
看著容頊年有些尷尬的模樣,笑了笑,說:“若是有一日你改變了想法,或者是需要我的幫忙,便拿著玉佩到嘉陵關,那裡的守將是我的人。”
他說完不給容頊年再說話的機會就轉身離去,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容頊年的聲音:“等一下。”
他以為是容頊年願意和自己一起去東嶽了,於是快速的扭過頭來,驚喜地看著容頊年一步步靠近過來。張嘴就要說話,容頊年卻拿了一個東西給他。
他低頭看著手裡有點重,觸感冰涼的東西有些不解:“這是何物?”
“槍。”
“可槍不是……”
“這是手 槍。”她剛從商城裡購買來的,可貴了呢。
“那些人既然想你死,那你此番回去,一路定然兇險萬分,作為朋友,自然是希望你平安歸家。所以這是…”她說到這裡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歸咎在自己身上:“這是我研製的暗器,比尋常暗器更厲害。”
“這個是手 槍,這個子 彈……”容頊年花了一會兒的時間,教會了他怎麼使用後,這才退開,又囑咐了一句:“記得,用的時候一定要把保險開啟,不用就立刻關掉,否則容易傷到自己。
還有,後坐力很強,用的時候注意。”
裴貟看著手裡的東西,欣喜又失落。
失落的是,容頊年叫住自己並不是要跟自己轉身離開,欣喜的是,她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的。
他嘴角含笑,點頭,謝謝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容頊年,隨即大步離開。容頊年也怕自己會捨不得,畢竟是相處了幾個月的朋友,忽然間就要離開,心裡自然不捨。
尤其是她本身就是一個特別感性的人。
想到這裡她在裴貟轉身時也同樣轉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