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一打,直直跪在地上。下一秒,陳遠已經到了跟前,拿著令箭對他的臉左右開弓。
二十下結束,孫尚堂臉已經腫了,嘴角還掛著鮮血。
圍觀百姓們見此紛紛叫好。
柳月言心有不忍,可終歸沒有說什麼。
容頊年盯著孫尚堂的臉,微微蹙眉。
她之所以讓陳遠掌嘴,其實並不是因為孫尚堂咆哮公堂,只是懷疑孫尚堂戴了人皮面具,偽裝成了孫尚堂。可不曾想這人捱了這麼多打臉皮一點都沒問題。
她想了想,走了下去。
“香菱。”
“是,大人。”
香菱把殺威棒交給旁邊的安慧,上前一步,直接拉開了柳月言手臂的衣袖。手臂↑青青紫紫的,舊傷還沒好又添了新傷。
香菱看著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眼眶一紅,又拉開另外一隻手,那痕跡只多不少,她瞬間更心疼這人了。
容頊年只想藉此靠近看看孫尚堂的臉,可當看到柳月言身上的傷時,她是真的沒忍住,直接抬腿,一腳踢在了孫尚堂的心口。
孫尚堂瞬間飛出去一點,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大氣不敢出,紛紛看向踢人的容頊年,察覺到她的低氣壓也不敢開口求情。
可這要是把人打死了,那也是要被批評的啊!
好在,容頊年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踢了一腳就沒動了。只是臉色說不上好,說的話也帶著冷意。
“本官最見不得的就是你們這種毫無本事的軟飯男,還家暴妻子,簡直就是該死!”
“大人饒命啊!”孫尚堂捱了一腳,可不敢有半分怨懟,只能爬起來磕頭求饒:“大人,小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分明是自己報官的,是想把這個女人以通 奸的罪送進大牢的,可是為什麼到了最後被說的、被打的都是自己?
早知如此,他就不報官了!
“自然。按照我朝律令,毆打妻子,輕者打三十大板,重者打三十大板,關押三月。若是妻子狀告者,服徭役一年!”
服徭役,那就是被迫參與修建宮殿、道路等公共工程,這些勞動都是無償的,而且反抗不得。
不管是否願意,是否健康,能不能做,朝廷都不管,人必須去,哪怕死在路上也必須去。
聞言,孫尚堂害怕了,立刻磕頭。
容頊年卻看向柳月言:“柳月言,你可要狀告你丈夫毆打你一事?”
不等柳月言說話,孫尚堂已經跪著走了過來,一把拉住柳月言,哀求:“月言我錯了,我以後會改的,肯定好好對你,再也不會打你了,咱們不告好不好?”
容頊年冷笑一聲。
這種人,如果不是因為要倒黴了,根本不會認錯。而且他認錯也不是覺得自己錯了,而是因為這樣可以讓他不用受罪罷了。
她倒是想看看柳月言怎麼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