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穿梭在林中,許久終於是停了下來。
穆昭看著旁邊什麼都沒拿的容頊年,心裡腹誹,真是萬惡的資本家,竟然讓她一個小孩子半夜跟她出來刨墳?
簡直沒有天理!
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把鐵鍬丟了過去,容頊年穩穩接住。
“話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懷疑?”
“如果不是,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容頊年看向穆昭,後者挑眉,好奇的追問:“什麼?”
“那就只能說明這人是被穿了唄。”
“哈?”
“你想啊,你和我都能來這裡,那其他人也能來是不是?我讓人去走訪了孫家村,都說那孫尚堂稍後判若兩人。
之前的孫尚堂知書懂理,孝順父母,愛戴長輩,是一個風光霽月的人。可如今的孫尚堂卻言行舉止都像極了一個流 氓混混,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滿嘴汙言穢語的,還老子老子的,哪裡有半點讀書人的文雅氣息?”
在面對老鄉的時候,容頊年說話也就不用裝成原主那樣了。
她和容母表明身份後,容母明裡暗裡的教她怎麼裝真正的容頊年,而她呢也在模樣記憶裡的容頊年,相當於一直都是戴著人皮面具生活的。
只有和穆昭在一起時不一樣,畢竟穆昭和她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有同樣的秘密,在她面前不需要偽裝。
她生性活潑,和容頊年沉穩內斂的性子大相徑庭。
“總之,是不是呢,咱們挖開看看就是了。”她說著就要動手,卻被穆昭叫住。
她有些不理解,卻見穆昭從揹著的小布包裡拿出來了三炷香,還有一對白蠟燭,把它們點上後雙手合十,嘴裡嘰裡咕嚕的念著什麼也不知道。
容頊年想,大概他們做這一行的特別儀式,因而她老老實實的站在後面,不敢打擾。
直到穆昭說可以動了,於是立刻拿著鐵鍬開始把眼前已經長了荒草的小土堆給挖開。
別說,這還是個體力活!
她幹了一會兒倒是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反觀穆昭,原身本就虛弱無比,哪怕最近已經已經在開始改變了,可也沒有那麼快。
不過一會兒她就累得氣喘吁吁,不停的歇息擦汗。
可偏偏又死要面子,容頊年讓她歇息也不願意,嘴硬的說自己不累,自己可以。
容頊年看出來她在逞強,於是也沒安慰,而是從揹包裡把昨天簽到出來的大力丸給她。
她就說嘛,自己如今因為習武的原因,力氣已經很大了,怎麼還會簽到大力丸,沒曾想原來是為穆昭準備的。
穆昭接過:“這是什麼?”
“看某人死要面子活受罪,這個啊是讓你少受罪的!”她說完繼續幹活。
穆昭緊緊握著丹藥,看了一眼容頊年,笑了:“看來你比那些萬惡的資本家好那麼一點。”
容頊年:“……”
別逼我撂挑子不幹,讓你看看資本家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