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
容頊年換了朝廷的制度,黑色的右襟錦袍,衣服上是精美的鶴紋刺繡,下身是白色的褶裙,頭戴一頂精緻的冠帽。
這個時期,並沒有規定平民穿什麼顏色,士農工商又分為不同等級的顏色,只要喜歡什麼顏色都可以穿。唯一的就是,皇家覺得黑色是尊貴的顏色,所以,皇帝的朝服或者是王爺的服裝都是黑色。
當然,除黑色的錦袍外,還有黃、絳、皂、青、白五色紗袍,都是比較尊貴的顏色,也是官服常有的顏色。
在朝堂,文武百官平常更喜愛穿絳色袍,基本不穿白色袍,大抵是覺得白色顯示不了威嚴。
當然,衣服上的刺繡也是有講究的。
皇帝是龍,王爺皇子是蟒,文臣衣服上的是鶴,有長命百歲,延年益壽的意思。而衣服上繡金獸袍的人,那肯定是武將了。
穿上那紋有金獸的官服,越發威風凜凜,與官服寓“威武”相得益彰。
容頊年的官服有黑色和白色兩種,繡的都是鶴紋。
這還是她第一次穿上官服。
黑色的衣服顯得她更加清瘦了些許,讓本就白的臉色更白了,當然也平添了幾分威嚴。
衙役們分為兩邊,一邊是女子一邊是男子,手中拿著殺威棒,穿戴著統一的衣服,面無表情,目視前方。
司錦年作為主簿,負責記錄公堂上的記錄,之後要整理成卷宗的,位置坐在容頊年左邊的下方。
宅門外跟著不少因為看著官府抓了人,心裡好奇跟著過來看戲的百姓,紛紛對著裡面指指點點,皆是好奇孟良平一家犯了什麼事。
容頊年在位置上坐好,拿了驚堂木,用力拍在桌子上,衙役們一起用殺威棒敲擊地面,示意在場的人表示安靜。
“堂下所跪何人?”
哪怕知道他的身份,但還是必須要走過程問的。
司錦年認真地提著筆將對話記錄下來。
“孟良平,雲陽鎮杏花村人士。”
“好,本官問你,梁聰你可認識?”
孟良平低著頭,抿了抿唇,將心裡的恨壓了下去,最終點了點頭:“認識。”
“前段時間,梁聰被人在水庫發現死亡多時,本官搜查時發現了一塊玉墜,還有一隻不屬於梁聰的鞋子。下面的人在你家搜查時發現了與之配對的另外一隻鞋子,你作何解釋?”
“草民無話可說。”
“哦?那你可是承認你殺了梁聰?”
“是。”面對容頊年的問話,孟良平沒有任何的遲疑,坦然承認是自己殺的梁聰。
這一點容頊年並不覺得驚訝。
反觀因為這句話,外面的百姓中瞬間就炸開了似的。
“怎麼會是孟捕快殺的?”
“是啊,不知道會不會搞錯了,孟捕快人那麼好。”
孟良平平時裡為人大家有目共睹。
當初縣衙沒有縣令,張師爺便和司徒家合作魚肉百姓,當時的捕頭齊聞也因此對百姓們沒有好臉色,各種欺負,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倒是孟良平,因為入縣衙時間比較早,又會武功,所以不怕齊聞,平日幫了不少百姓。
丁平、鍾添、張遠、丁大寶曾經都是跟著他混的,沒有欺負過百姓,同時也受了他很多恩惠。聽到這裡,幾人都在心裡暗暗感嘆:頭兒真的是瘋了,怎麼會殺了那個敗類,害得自己落得如此境地,根本不值!
反觀得到訊息來的梁家人,聽到這話反應比誰都要大。
梁母更是急衝衝的跑了出來,她是女的,阻攔的捕快也不敢去碰她,只得看著她衝過來,直接打了孟良平一巴掌:“是你,是你殺了我兒子,你個賤 種,我殺了你!”
“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