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得他被這麼數落。她從屋子裡走出來,要拉著邢況離開這裡。
邢況握住她胳膊,把她往屋裡推了回去,柔聲說:“外面冷,你穿得薄,別出來。”
徐未然被他拉進溫暖的房子,抬起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邢況也看著她,目光溫和,還帶了些別無理由的寵。
兩人之間的氣氛黏黏糊糊的,相倪被氣得快站不穩,頭疼地扶了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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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幾口氣,相倪重新抬起頭,看著邢況:“沒什麼事你就走吧,以後也儘量少來,最好不來。我們然然要考學,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能浪費,希望你能理解。”
邢況恭敬頷首:“好。”
臨走前,他又戀戀不捨地看了徐未然一眼,對她安撫般地笑了笑。
相倪把門關上。屋子裡溫度高,她又生了場氣,身上出了很多汗。
她把行李放好,脫了外套,過去倒了杯冰水一氣喝了。
“然然,”她儘量平和地說:“你過來。媽媽問你,你跟那人到底什麼關係?”
徐未然並不回答,轉而一臉埋怨地看著她:“你不是跟男人跑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
相倪眼中有痛苦一閃而過:“然然,媽媽是有苦衷的,不是故意要去破壞別人家庭的。”
“有什麼苦衷要去破壞別人家庭?有苦衷就可以做壞事了嗎?那人人都有苦衷,是不是人人都可以去殺人了?”
徐未然委屈地紅了眼眶:“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做的事,別人都是怎麼看我怎麼說我的?你不知道俞良山的女兒也在清才嗎,為什麼還要讓我轉去清才上學?”
相倪著了慌:“俞筱欺負你了?”
徐未然並不回答。
相倪沉默良久,顫抖著手又倒了杯水,卻只是握在手裡並沒有喝,聲音放低了些:“我只是想讓你過得好點,清才的師資是全國最好的,別人都拼了命把孩子送進去,我當然也想讓你上最好的學校,過最好的生活。”
徐未然的鼻子酸起來:“可我在普通學校也能考上好大學,我未來一樣可以撐起我們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