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別的手段了,只能是拉陸止出來, 陸止要是知道他在司信言面前這樣胡言亂語, 可能當場會被氣死。
司信言笑了起來:「你好像很瞭解我和陸止之間的事情啊。」
安素冷哼一聲:「陸止在我這裡說了不少關於你的話。」
「哦。」司信言對這些並不在乎,他們兩個之間插不進第三個人,司信言最在乎陸止的時候沒看得起過安素, 現在對他這些話也無感,不過是些胡言亂語,他說什麼自己就要信什麼嗎?「你如果沒有別的話的話, 我就先進去了。」
安素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真的一口氣不上不下難受的要死。
從學生時代就是這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這個人的身上,一樣是還未到年紀就到實驗室幫忙,他就是沾了他爸爸的光,司信言就是自己有能力。師兄的目光總是落在司信言的身上,拒絕他的時候,也神色溫柔的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了。
從那個時候他就恨司信言,即便他和師兄沒有在一起,但是他不想司信言有好日子過。
司信言過得越不好,他就會越開心。不過是一個被收養的孩子罷了,憑什麼被所有人寵著護著。
他花了四年的時間,不動聲色的對陸止的記憶木天蓼和想法做手腳,一點點的引導他,現在卻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陸止也不在他的掌控中了,司信言的狀況他脫離了他的視野。
原本找到的私家偵探不接他的單子了,在圈子裡的人脈現在也混不開了,最近解約的廣告代言和本子越來越多,他原本積壓的工作快要被清個一乾二淨了。
陸家的手段不算快速,但是他們清楚的讓他看到了,他會走向著怎樣的結局。
這種等待著走向滅亡的感覺非常的糟糕,他苦心經營多年的事業都要被廢了,為什麼這個人還能這麼心安理得的活著?甚至出現在師兄的面前,和師兄這樣說說笑笑。
安素幾乎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但是他還是掐著自己的大腿,強行按住了自己的心。
不能衝動,要慢慢來,不能輸給他。
至少不能這麼簡單的輸給他。
安夫人想要多買一些菜回來,但是易鳴晟說做這麼多菜太辛苦了,他們也不會做飯,幫不上,不如從餐館定一些吃的,再自己炒一個菜補上就好了。司信言是來做客的,自然不會上趕著去廚房打下手,作為一個客人,還是一個不怎麼熟悉的客人,這樣是有些奇怪的,所以也贊同了師兄的提議,於是中午的飯菜倒是很快就好了。
一桌子人有說有笑的坐在一起,安夫人還為自家兒子介紹:「我們安素這些年也不容易,忙得團團轉,連回來看看我們老兩口都沒時間呢。現在也是混出個頭來了,你看,電視上還有他的廣告呢。」
安教授聽到這裡,冷哼一聲,對兒子做的這個工作還是有些看不上。
司信言不知道老教授為什麼不喜歡安素做的這份工作,但是他是知道安素的近況的,他的工作已經被扣得差不多了,應該快要沒有資金維持工作室的運轉了。只是回家並沒有說這件事情,所以兩位老人都不知道他的情況而已。
司信言也沒有要在老人面前揭他的底的意思,易鳴晟也不清楚安素的工作狀況,所以只是符合了一句:「我在電視上看到師弟的時候也有些驚訝呢,沒想到他還有這種天賦。」
安素默默地紅了臉:「我也是摸索著走的,演技不是很好,師兄見笑了。」
司信言低頭餵包包吃東西,包包看了看安素,又看了看司信言,小聲的問司信言:「言叔叔,這個人長得沒有你好看,為什麼還可以當明星呀?」
司信言捏了捏包包的小鼻子,道:「有些人當明星並不是靠臉呀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