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司信言自然也不會去搭話,他一邊走一邊給紀銳發微信,讓他今晚和亞度尼斯在外面鬼混別回來了,隔壁剛著火,等明天確認了安全再回來。
區別於剛才的沒接電話,紀銳居然很快就給司信言回訊息了。
【紀銳:什麼情況?隔壁起火了?那個人渣當場燃燒嗎?狗帶了嗎?】
【言:很遺憾,他活的好好的。】
【紀銳:那真的挺遺憾的。我今晚在外面住酒店好了,言言,需不需要我給你開間房?】
【言:不用了,我不想半夜給隔壁運動的聲音吵醒。】
【紀銳:言言你變了,你以前沒有這麼齷齪的,怎麼現在張口閉口搞黃色呢?】
【言:滾】
【紀銳:遵命,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司信言覺得,論起欠揍的程度來說,紀銳能夠憑藉滿口的騷話和陸止並排待在他最想揍的人的排行榜上。
兩人最終在小區門口的一家小飯店坐了下來,陸止雖然已經不說話,但是還是抓緊開啟了選單,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司信言:「言言,有你喜歡的蒜蓉粉絲蝦誒,啊,還有三杯雞,還有炸豆腐,點這幾個可以嗎?」可以說是非常樸實的點菜了,陸止來吃的話肯定不會點這些,但是偏偏這些對司信言的胃口。
司信言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我記得,上次你還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我特意去問了媽媽……」陸止縮了縮腦袋,老實交代:「然後回憶了一下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吃哪些菜比較多,多多少少猜到一些。我有記在筆記本上,我有點錯嗎?錯了的話和我說,我回去修改。」
他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一起吃過那麼多頓飯,司信言自然不會每頓飯都考慮著陸止的口味來,陸止能想到的那些在他們餐桌上出現的,卻不是他最喜歡的那些菜,就是司信言喜歡的。
「沒什麼錯。」司信言的指尖微動,想了想還是問道:「為什麼突然想給我做飯?」
「因為你一開始也不會做。」陸止嘆了一口氣,道:「一想到你給我做了那麼多的飯菜,我卻吃的那麼少,我就……我想做菜給你吃,今天本來只是想練習一下的,想著如果成功的話,給你當夜宵或者晚餐加餐。但是油燒過了……然後我一著急,予熙往裡面倒了水……」
司信言一臉複雜的看著陸止,感嘆道:「你居然還沒事的活著,也是奇蹟。」在熱油里加水這種操作,一般做完就狗帶了,陸止還能安穩的活著,可能是死神都嫌棄他吧。
這麼想著,司信言按了按眉心:「你做了我也不會吃的,別費這個心思了。」
「你吃不吃是一回事,我做不做是另一回事。」陸止垂眸道:「這八年你經歷了什麼,我想知道。我知道我一直很自大自私,從來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考慮問題。所以這次我想站在你的身邊,感受一下。你不吃也沒有關係,我……」
他大概是想說,他之前也沒吃。
司信言想說,立場和處境以及心境的不同,就算是同樣的遭遇,也不會有一樣的感覺。但是陸止想要自虐,他也不會攔著。
既然他那麼的堅定,那麼讓他去經歷和感受下他遭遇過的那些罪,總好過他一直只是在嘴上感到抱歉和懺悔。
司信言是個善良的人,才不會喪心病狂的想要陸止難受到心都恨不得拿出來放著,才能不心痛呢。
陸止想要做就去做好了,司信言不會攔著,也不會因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有什麼觸動。
這種嘗遍你嘗過的苦的模式,在司信言這裡,只會覺得心裡痛快,心疼什麼的就不存在的。別看他容易心軟,陸止住在他隔壁也沒有讓他滾,陸止跟著他到處跑,也沒有讓陸止消失。但是該硬著心腸的時候,他倒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