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虞書是被熱醒的,他感覺自己睡著後背都出汗了,虞書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現天都還沒亮。
正當虞書打算閉眼繼續睡時,才察覺到他身後挨著他的人,身上燙得像火爐一樣。
這一認知猛得讓虞書清醒過來,虞書趕緊翻身,摸索著去探戚矢臣的額頭,他的手背放上去探溫度。
果不其然,戚矢臣發高熱了。
戚矢臣為了救虞書,和虞書被捲進泥石流裡,虞書昏迷了不知道,但戚矢臣卻是費勁千辛萬苦才在泥石流中抓到樹枝的,而且還帶傷堅持了那麼久。
這一路下來,戚矢臣為虞書撐起一片天,直到虞書安全,沒有生命危險,他才鬆下這口氣。
鬆懈下來後,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的高熱。
“戚矢臣。”
虞書按著戚矢臣的肩,叫他的名字。
戚矢臣身上燙得厲害,虞書都怕人直接燒昏迷了,叫了好幾聲都叫不醒對方,虞書急得連鞋子都顧不上穿,直接下床光著腳踩著地面。
幸好屋內沒什麼東西,虞書快速的摸到木門,他開啟木門走到正廳,正廳過去一點就是廚房和另一間屋子。
虞書在另一間屋子門外,他用手拍了拍木門,木門並沒有鎖,他拍了幾下,木門就因為他的力氣作用,自動開啟了。
“大姐,我朋友他發高熱了,有沒有什麼藥能治療一下?”
虞書語氣焦急。
婦人披著衣服開啟門,她在門後摸索著什麼,摸到了蠟燭後用打火機點燃,她跟著虞書一起去他們睡的那間屋裡檢視情況。
婦人舉著蠟燭走到他們睡的床邊,她伸手在戚矢臣的額頭和手心摸了一下,溫度很燙。
婦人回到堂屋,在堂屋的櫃子裡翻找,最終翻到兩包小孩子吃的感冒藥,還差幾個月才過期。
這藥還是他們去鎮上給孩子拿的,藥吃剩下沒有扔的,他們這裡的大人很少生病,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熬一熬就過去了,熬不住的就去找點草藥熬水喝。
婦人把那兩包藥放進碗裡兌了點水,碗裡放了一個勺子,她把藥端給虞書,讓虞書給對方喂下去。
“我去別人家看看,借點白酒來,用白酒給他擦身子,散散熱。”
說完婦人就出去了,外面夜色深,婦人的丈夫也陪她一起去了,兩個小孩子睡得沉,這麼大的動靜,一點兒也沒鬧醒他們。
虞書把碗放在床的最裡側,以防打翻,他自己則坐在床沿,想把戚矢臣扶起來。
可是戚矢臣燒得昏迷,他這個人身板兒又高又大,還特別沉,虞書根本扶不起來。
虞書急得不行,不停的喊戚矢臣的名字,他甚至是急得手忙腳亂,喊名字的時候,聲音裡都帶著顫抖。
最後虞書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戚矢臣的上半身扶到自己身前靠著,虞書伸長手去夠放在床鋪裡側的碗。
拿到碗後,虞書用勺子一點一點的給戚矢臣喂藥,可是已經處於昏迷狀態的人,是喂不進去藥的。
他不會自主吞嚥。
虞書是在藥從戚矢臣嘴角邊流下後,意識到這個問題的。
怎麼辦,藥喂不進去?
虞書看著床邊的藥碗,他端起來自己含了一下口,正準備喂戚矢臣喝藥的時候,屋子木門被推開了。
婦人拿著東西急匆匆的進來,她手上端著小半碗白酒,左手上拿著一把草藥。
“小哥,你把他上衣脫了,讓他翻個身,我給他散熱。”
婦人把草藥給了丈夫,讓他去煎藥。
她自己端著裝著酒的碗過來。
見虞書搬動人搬動得費力,她走到床邊站著,把碗放地下,然後她一起幫忙把戚矢臣上半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