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山大喊了一聲,山中很快傳來回響。
隨後便有其他人也跟著模仿,開始大喊,聲音在山中此起彼伏,驚起了一大片鳥類,飛向空中。
“哈哈哈哈,真痛快。”
“這裡可比景區有趣多了。”
“可拉倒吧,我一路上滑倒五次,褲子都要磨穿了,一身全是泥巴,哪裡有趣了?”
有的人喜歡,有的人抱怨。
大家自己找地方吃自帶的午餐,虞書帶的麵包和熱水,燕則安帶的東西要多一點,除麵包和水外,還帶了餅乾和果脯。
用過午餐,大家都在山頂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不能走太遠,虞書找了塊大石頭在上面坐著,手上拿著速寫冊子,燕則安看他要畫畫,於是沒有去打擾他,獨自去找導遊說事。
巴掌大小的冊子,畫起來並不費什麼事,虞書很快就畫好了,畫好回頭的時候,就看見身後有人在看他。
戚矢臣走到他身邊坐下來,他右手捧著一片樹葉,樹葉上放著紅色的野果。
“吃嗎?飯後水果。”
戚矢臣把捧著的東西遞了過去。
樹葉上的野果沾著水珠,應該是洗過的,別人都主動遞到跟前了,如果拒絕的話,怕是不禮貌了。
何況這人還幫過他幾次。
“謝謝。”
虞書從他捧著的樹葉裡,伸手捻了幾個野果,打量了一下才放進嘴裡。
野果酸酸甜甜的,意外的還不錯。
戚矢臣見虞書只嚐了一點後便不再吃了,於是他自己把剩下的吃了。
吃完後,戚矢臣偏過頭和身側的人說話。
“對了,我還沒有和你做自我介紹。”
“我叫戚矢臣,想和你交個朋友。”
嫉妒
虞書正過身子,看清眼前這位主動想和他交朋友的人。
因為爬了半上午的山路,此時還能看清對方額頭邊的汗水,虞書常年體溫低,他又走得慢,登頂後被風一吹,他就不太熱了,甚至是後背冰涼。
這是虞書長大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主動說想和他交個朋友的。
以往也有,但是大多數人在他淡漠疏離的目光下,就望而卻步了,連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
其實虞書知道自己的性子,他並不有趣,甚至是有點冷漠和掃興,他除了會畫畫也並無什麼獨特之處。
皮囊雖然會加分,但人和人相處,最後走在一起的,終究是靈魂碰撞。
他和對方的性格明顯天差地遠,怎麼看都不適合做朋友。
“為什麼想和我做朋友呢?”
虞書有些不解的詢問對方,期待對方能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戚矢臣聽到他的話後,笑了,隨後反問他。
“怎麼一件事總是喜歡問為什麼呢?人和人相處,沒有標準答案的,就像世人一樣,明明道理和前車之鑑都擺在那兒,他們為什麼還是要犯?是他們不懂嗎?”
“不,並不是他們不懂,相反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道理。”
“這一切都源於他們的心,在做出一個個不符合標準的選擇。”
虞書聽見對方的這一番話,就像一顆石子丟進了他平靜的湖面,他從未聽過像對方這樣的道理。
他以前聽得最多的,是父親說的一句話。
人和動物其實身體構造上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唯一有區別的是,人有智慧和禮義廉恥,還有自控力。
所以一個人若連自己都管束不了,那何談自制,不過是為自己的懶惰找藉口罷了。
“所以你想說,是你的心選擇了想和我交朋友。”
虞書忽然笑了,這是他這次旅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