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了半步,彎下腰與對方的視線齊平,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著人和人之間正常的社交距離,但虞書還是感覺到了不舒適。
像是被人侵入了安全範圍。
“不是你在找我,是我在等你。”
“等我?”
“下次再見。”
戚矢臣說了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就轉身離開了。
虞書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說,他們之間談不上熟識,連話都沒有說過幾句。
為什麼要等自己。
難道只是為了說一句,下次再見嗎?
虞書回了帳篷,他躺在氣墊床上,從口袋裡拿出那串陶瓷手串,他拿著放在手心看了一會兒。
看了一會兒後,虞書從氣墊床上起來,找到角落裡的行李箱,他把那手串放了進去。
拉好拉鍊的時候,虞書從帳篷下方的通風口,看到有人的身影在往他這個方向走。
通風口開得比較低,只能看到對方的腳,虞書看著帳篷上印出的人影,看對方走到他的帳篷門口就停下了。
虞書以為是師兄過來了,畢竟除了師兄沒有人會特意來他的帳篷。
虞書放好行李箱,往帳篷門口走去,走過去的同時,對方也離開了。
虞書疑惑?師兄怎麼又走了?
虞書走到帳篷門口,從裡側拉開拉鍊,他彎腰往外看去,沒看見任何人影。
是誰走錯了?
虞書正準備收回身子進帳篷,但一低頭就看見,在他帳篷門口的木板上放著一束扎得簡陋的花。
花是山林中正當季節的時令花,還精心的搭配了野草,不過對方的審美著實不怎麼樣,這束花看上去很是潦草。
虞書拿起這束不知是誰送的野花,而且花束下方是用植物皮搓成的繩子捆住。
虞書從來沒有收過這麼粗陋的花,一時之間還有些驚訝,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虞書拿著花進帳篷,正當他打算把花放在櫃子上時,花束傾斜,從裡面掉出一根東西。
東西掉在地毯上,虞書把花放在櫃子上,彎下腰撿起了那東西。
是一根手工雕刻的木簪,木簪打磨的很光滑,沒有一點毛刺,上面雕刻了‘ys’兩個字母,證明不是隨意放的,是特意給虞書的。
除此之外,木簪上沒有其他任何標記了。
虞書想不到是誰給的,於是把木簪又放回花束裡,他帶著花束往營地服務中心走去。
他把花束交給工作人員,只說是在路上撿的,讓工作人員交給失主。
工作人員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這明顯就是別人特意做的花束送人的,怎麼會掉?而且誰這麼磕磣?泡人還捨不得花錢的?
這野花野草山上隨手一扯就是一大把,這送花的人可真夠摳門的。
工作人員面上沒有顯露任何情緒,但內心早就把這個送花的人,嘲諷了個遍。
“好的,先生,我等下會把花放在失物招領處,那個地方是出去的必經路,每個遊客都能看到的,應該很快就會找到失主的。”
工作人員說道。
虞書把花束交給工作人員後,就走了,至於後續結果如何,他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