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不接,梁思諶接過東西進來,腳步輕緩,自嘲一笑,怕是白折騰了。
她還是像驚弓之鳥。
走近了,才發現,是他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湯斯嘉。
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有些複雜。
“怎麼不接?”他問。
雲舒反問:“我可以接?”
“我的電話你都可以接。”他看著她說。
雲舒也抬頭看他,像是聽到了他的言外之意。
“雲舒,替人接電話的時候總要自報家門,你呢,打算用什麼身份?”
——你好,我哥不在,你待會兒打給他。
或者——
“你好,我是他女朋友,有事我可以轉告。”
雲舒吞嚥了口唾沫,一邊直視他,一邊接了電話。
對面先開口:“梁總。”
雲舒輕聲說:“不好意思,我是他女朋友,他在忙,待會兒讓他回你好嗎?或者你有急事我可以轉告。”
湯斯嘉似乎愣住了,半晌才笑了下:“啊……好的,也不是很急,那就不打擾了。”
電話結束通話,梁思諶攥住她手腕,將人狠壓在沙發上,逼視她:“我是你的誰?”
雲舒偏過頭,不答。
還不夠嗎?還要問。
當然不夠,梁思諶將人鎖進身體裡,也要再問一句:“我是你的誰?”
雲舒難耐,額頭沁著汗,小聲說:“男朋友。”
梁思諶像是得到了某種許可,沉下腰,精神和身體得到雙重的滿足。
雲舒仰起頭,彷彿急浪打礁,骨頭都要散了,意識幾次渙散,她抓住他的背,指甲都快要嵌進他肉裡。
梁思諶不為所動,不肯放過。
chapter 27
昏天暗地,結束後只想睡。
梁思諶撈她起來去洗澡,浴室裡又一回,她求饒,問能不能睡一會兒,他看起來還是精神,真可怕。
梁思諶今天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良辰吉日,不捨浪費,並不拒絕她,只是反覆撩撥挑逗,等她難耐,問她要不要繼續。
她已經快受不住,額頭沁著薄汗,渾身都在顫,抓著他,肢體語言已經很明確,他偏要追問:“還要嗎?”
他從小教她要主動,主動表達情緒,說愛說恨說喜歡說討厭,主動去要什麼,而不是別人給的一概承受。
他自覺教得很好,她在外面,是個很有原則和分寸的人,既不卑也不亢,可他唯一教不會的,是要她如何跟自己,跟家裡人相處。
她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才能確認自己是被愛著,可梁家沒有人能做得到,除了他。
可最愛她的人,卻在逼她。
她很確定他作為哥哥的愛,卻無法確定作為戀人的愛,這對大部分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容易的選擇,何況是她這種喜歡一成不變的東西,討厭變化的人。
那無異於逼她接受,沒有愛是長久的,哪怕哥哥的十年如一日的愛,都可能瞬間崩塌、流動,變成她陌生的樣子。
他希望她能學會向他索取。
驟雨過後,太陽又出來了,金燦燦的,透過窗戶斜照進來,雲舒被刺得眼睛睜不開,把臉埋在他胸前,嘟囔了句:“你真的很變態。”
他喜歡明亮處,要看清她,窗簾大開,一室明亮。
第一回,倒沒預想中那麼難,他也沒想象中那麼蠻橫不講理,反倒溫柔細緻,耐心十足。
就是……莫名讓人覺得變態。
“我以為你挺舒服。”因為是第一次,他用盡了耐心和溫柔。
雲舒抬手去堵他的嘴巴不讓他說。
白日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