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在那淅淅瀝瀝的雨中緩緩而行的顏汐,彷彿身體中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這場無情的雨水給沖刷殆盡,她再也無法支撐起自己繼續前行的腳步。她如同一片凋零的花瓣般,虛弱地倚靠在了一個陳舊而略顯破敗的牆邊屋簷之下。
那全身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劇痛,好似千萬只尖銳的螞蟻在啃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讓她此刻連正常的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尤其是那心口處的傷口,宛如一道猙獰的口子,在不停歇地裂開著,殷紅的鮮血猶如決堤的河水一般,不斷地汩汩往外流淌著。
顏汐用盡僅存的一點氣力,顫抖著雙手將傷口勉強地包紮起來,可那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最終她在絕望與疲憊之中,靠著那冰冷的牆根,緩緩地陷入了昏迷之中。
當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陰霾,照亮這片大地之時,顏汐悠悠地醒轉過來。她驚訝地發現,那惱人的雨聲已然停止,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且帶著淡淡泥土芬芳的氣息。
她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無盡的黑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她苦澀地笑了笑,開始在身旁摸索著,腦海中清晰地記得昨夜這裡的牆根處放著一捆柴。終於,她的手指觸碰到了一根較為粗壯的木棍,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緊緊地握住它,憑藉著它的支撐,費盡全力地站了起來。
然而,那身上的傷痛依舊如影隨形,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撕裂著她的神經,但相較於昨日而言,確實好了許多。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根棍子當作盲杖,憑藉著自己模糊的記憶中的路線,一步一步地摸索著向前走去。
她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那就是一定要離開這座城,遠離那個讓她痛徹心扉的祁謹辰。她不知道前方等待著她的是什麼,但她必須要勇敢地面對。
就在她跌跌撞撞地走著的時候,城門口的祁謹辰正焦急地找尋著自己日夜思念的那道身影。
他已經整整一夜未曾閤眼,心中滿是對顏汐的擔憂,他四處尋找著她的蹤跡,彷彿只要能看到她一眼,所有的不安都會消散。
而此時,兩人就這樣在命運的安排下,不經意間擦肩而過,彼此都未能察覺到對方的存在,彷彿兩條平行的線,永遠也無法交匯在一起。
顏汐身上那件斗篷其實是顏汐送給祁謹辰的,上面繡了司雲謹的名字,顏汐還給祁謹辰在裡面繡了豬豬俠,當時祁謹辰收到那件斗篷的時候,虞千絕還嘲笑那個圖案好醜,斗篷的材料也是黑雲錦,是水紜國特產布料,十分珍貴。
那時顏汐還生氣了,給虞千絕揍了一頓說“你懂什麼?這是男神!我叫bond,GG bond。”
“蹦?吉吉蹦?什麼鬼名字?”虞千絕翻了個白眼。
“嘁,不懂欣賞,沒品位。”
顏汐順利出了城,慢慢的往遠處走。
在城內找了七天的祁謹辰已經接近癲狂,面對屬下的回報,他掃落了桌子上的東西
“什麼叫沒找到?一個活生生的人,你們找了七天都沒找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本王養你們幹嘛的!!!!”
書房裡,天樞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靜靜等著祁謹辰發火。
老韓頭和虞千絕也面色不好的坐在一邊,突然老韓頭想到了什麼
“或許,我們找的方向不對?”
“老頭你什麼意思?”虞千絕立馬問
“如果一個人透支自己的身體,那麼外觀或者體質一定會發生變化,要不就是臥床不起,要不就是一夜老去,就像浮城小徒弟試藥的那次,不就是嗎?頭髮全白了。”
老韓頭一說,天樞立馬想到了那一夜的那個老婦,他立馬起身去祁謹辰房中翻找,找了許久,眾人都不知道他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