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洗澡,其他時間全在柏沉家裡面。
柏沉沒接話,祝渝就接著問:“你的比賽在什麼時候啊,我過來給你加油!”
“四天後,但是比賽的時候,他們不會放人進會館裡面。”柏沉說。
祝渝表示理解:“我知道,害怕打擾到選手的思緒嘛!我就在會館外面等你!”
祝渝的行動力一向是很強的,他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回去,連帶著他睡覺喜歡抱著,但睡醒就會發現掉在了柏沉身上的太陽花抱枕一起。
柏沉從他手裡把被子接了過去,問:“你看看還有什麼漏掉的嗎?”
祝渝回頭掃了一眼,哎呀一聲後開口:“還有我的睡衣。”
他說完就爬上床去床頭把換下的睡衣抱在了懷裡,又將床頭另一個抱枕拿了過來。
他站在門邊回頭看,確認沒漏下什麼了,才對柏沉說:“可以啦!”
柏沉也回頭看了一眼,祝渝的東西全部拿走以後,房間又變得空蕩了起來,祝渝一離開,連帶著這間屋裡唯一絢爛的色彩也一起消失了。
除了他身上的山茶花香,什麼也沒留下。
他斂下眼皮,長睫蓋住了眼底的思緒,他也並沒有說什麼。
祝渝輕哼著歌,開啟了自己房間的門。
劉波黏了上來,在兩人腳邊繞著圈,祝渝把東西放在沙發上,彎腰去將劉波抱了起來,“師哥,你放在沙發上就好啦,我去給劉波倒貓糧。”
柏沉聽祝渝的話,把被子放在了沙發上,他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啦,我一會兒就過來找你!”祝渝把貓糧裝進了碗裡,回頭對柏沉說。
柏沉就說好。
他應完就轉身離開了祝渝的家。
不知道為什麼,祝渝突然覺得柏沉心情好像不太好。
而且祝渝覺得自己心情也不太好。
他有些不想回來住,可也不能一直賴在別人家裡,畢竟柏沉都打了半個月的地鋪了。
於是祝渝搖了搖頭,把心情不好甩了出去。
他將韓金珠發給自己的照片挑著儲存了幾張。
翻到最後一張的時候愣了一下,因為這不是他在頒獎臺的照片。
這是他去找柏沉,柏沉正給他拿掉頭上的綵帶時拍下的。
照片裡,他低著頭給自己扣外套釦子,柏沉手在他頭上,不仔細看的話,會覺得柏沉是在摸他的頭。
他看訊息,韓金珠還點評了這張照片,他說:【好般配呀!】
【韓金珠:嘻嘻】
【韓金珠:[磕到了jpg]】
祝渝回了一個問號,又說:【你不要亂說,人家說不定是直的】
可他發完訊息,卻口是心非地儲存了這張圖片。
叮咚。
韓金珠很快回了訊息。
【韓金珠: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砸鍋賣鐵也治好他的異性戀!!】
祝渝:……
祝渝沒回韓金珠了。
他把手機扔在了沙發上,擼起衣袖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房間。
臥室已經半個月沒住過人了,祝渝從衣櫥裡翻出自己的新床單,氣喘吁吁地換下了之前的床單。
到底是落魄了,放在以前還在國內的時候,別說自己鋪床單了,就連被子都很少自己疊過。
但祝渝是樂觀的,如果只是這樣一點挫折就打敗了他,那當初他在被送出國的時候,就已經服軟投降了,而且現在自己過得也還……不錯吧。
祝渝哼哼地笑了起來。
把床單鋪好後,祝渝站在床邊叉著腰欣賞自己的勞動成果,而腳邊吃完飯的肥貓後腿一蹬就跳到了床鋪上,尋了個舒服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