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與繪梨衣的舊夢(3)了無痕(1 / 5)

一陣風掀著被推向對岸的小船成片成片的傾覆,燭光浮動的河面好像一下子變得暗淡了下來,最後連著屬於繪梨衣的那艘明顯要堅固於其他小船的木舟也被掀翻了。

繪梨衣的臉上作出惋惜的表情,剛才那個賣小舟的中年男人告訴她這一片有個說法,說是把願望寫在河燈上,河燈飄得越遠願望越是有機會成真。

就像是有些地方喜歡在孔明燈上寫下心上人的名字,燈籠飛上天就會被天上的神仙看到,掌管姻緣的白鬍子老爺爺就按著燈籠上的名字那兩個人的紅線牽在一起。

男人們大多是不屑於做這種有些小家子氣的的事情的,或者說是有些羞於表達藏在心裡那些細膩的感情。這個年代的男孩心裡邊還裝著仗劍天涯的武俠夢,仗劍天涯的大俠怎麼能在兒女情長這種小事上被絆倒呢。

女孩們也會在河燈上寫的意中人的名字,其實她們的心思雖然起伏不定卻很單純,只是想和身邊的的人一直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你在那上面寫了什麼”路明非好奇地問,他其實心中已經隱隱有些答案,只是依舊想問。

“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邊。”繪梨衣皺皺鼻子。

“沒必要惋惜,老闆不是說了船走得越遠願望就越有希望實現嗎,你看我們的船都去到水中央了,誰都沒我們走得遠。”路明非眺望從上游往下游去的一道道水浪,風撩著他的額髮,夜裡他的眼睛深得像是極淵。

他們靠著護欄看了一會兒,人漸漸散了,成排的吉普停在沙堤外,拎著釣具的男人們吵吵嚷嚷各自找了個位置在小板凳上坐好,把窩打了,上餌、出杆,靜靜等著夜裡嘴饞的河魚上鉤。

繪梨衣伸長了脖子張望那些半天都沒一點兒動靜的釣魚佬,沒多大功夫就覺得有點無聊,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微蹙著眉在路明非的肩膀上拱了拱。

“他們能釣到魚嗎”小姑娘大概真的沒把船燈的事情放在心上,眨巴著大眼睛望向路明非問問題。

路明非聳聳肩,“我看懸。”他說。

這一片以前還沒開發的時候確實能釣到不少魚,路明非念高中的時候還和陳雯雯一起來沙堤邊上採過蒲公英做書籤和標本,河面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大魚探嘴在水上偷吃小蟲子時留下盪開波紋的漣漪。

可這些年上游的工業園區開始進駐工廠,工業廢水排放嚴重,魚的數量也開始減少,釣魚佬卻每況愈多,到了現在真成了狼多肉少的局面。

“沒意思。”繪梨衣說,“以前櫻小姐在隅田川釣到過那麼大那麼大的黑鯛,哥哥拿回來給我煲魚湯,可香可香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來比劃那條魚的大小,從她的左手側一直比劃到路明非的右手側。這麼看的話那大概是條超進化的變異黑鯛,體長接近兩米,體重至少得有三百公斤,櫻也應該並不是把它釣起來的,而是跳進水裡用威亞把它捆了個紮實然後丟上岸的。

路明非沒當真,當聽故事,自顧自從繪梨衣的坤包裡找到兩條包裝上寫著“甜絲絲”字樣的麥芽糖,撕開了叼在嘴裡吮吸,像是叼著沒有點燃的煙。

“中國的河裡沒有什麼魚能長到那麼大。”他說,“外國人說咱們是天生的老饕,等不及它們長大就擺上了餐桌。”

這倒不是吹牛,鯉魚這東西在眼下這條河裡絕對是常客,可少見到有人能釣起超過兩斤的。

但在五大湖那邊近兩年發現的最大個體甚至達到了一米二,重量超過五十公斤,密密麻麻在水裡遊的時候還有些嚇人。路明非以前在密歇根湖跟龍血社的小弟玩帆船的時候還撈過一網,結果根本吃不了,土腥味混著鐵鏽味,內臟都是黑的,最後全丟進了焚化爐裡做無害化處理。

一邊聊天路明非一邊牽著繪梨衣的手在沙堤上漫無邊際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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