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誒。”丹賦聖搓了搓手,做祈禱狀。
“那我到時候給你拍拍背?”
“可以嗎?”丹賦聖看起來格外可憐。
“當然可以!哎喲我的寶貝徒弟!”猶清真人又揉了揉丹賦聖,“這麼多年過去了,撒嬌功力不減啊。”
“當著別人我可不撒嬌,我希望師父你多喜歡我一點,可以嗎?”
“徒弟誒!!”
“師父!”
“徒弟誒!!!”
應忘憂和晨歸遠遠望著。
“師弟真厲害。”應忘憂感嘆。
晨歸感覺自己頭頂被一大滴水給砸了一下,他抬起頭:“師姐,你哭了?”
“我能不哭嗎?師父那老東西!什麼叫‘你還怕疼’?”應忘憂擦了一下眼淚,“怕疼還不行嗎?感情不是他養的,他不在乎是吧?”
“師姐……”晨歸拽了拽應忘憂,“別哭了。”
“你不難受嗎?”應忘憂問他。
“我難受,回頭取骨還得再痛一回。”晨歸垂下頭,他抽象的眼睛裡也積蓄了淚水,開始啪嗒啪嗒往下掉,“可他自己也不當一回事。”
“哎喲,小師弟,你哭得比我還誇張,別難過了。”應忘憂轉頭又給晨歸擦眼淚。
猶清真人煉體的速度是很快的,不過一個下午,丹賦聖的身體就回來了,在塑骨的時候,猶清真人直接取了一截,免得丹賦聖還得再疼第二回。
得到新身體之後丹賦聖直接跑著撲進已經變回人形的晨歸懷裡了:“師弟!!”
“師,師兄。”晨歸有些懵。
一旁的應忘憂面無表情,她終於知道什麼叫有了物件忘了師姐。
結婚了,有愛人了,她這師姐和師父已經成了他所在意的第二梯隊。
第二梯隊就第二梯隊,她還不稀罕呢。
應忘憂雙手環胸,轉過身去。
“師姐。”丹賦聖注意到了應忘憂,“痛誒。”
應忘憂的尾巴甩了甩,她堅持了三秒,最後還是破防了。
“誰讓你這麼折騰自己的?!”應忘憂掀開丹賦聖的上衣看了一眼,“身上沒破皮你就知足吧,你這衣服也太粗糙了,新長出來的皮肉這麼脆弱,哪能這麼折騰。”
“倒也沒有脆到那種程度,我好歹是個修士。”
“換件鮫紗的。”應忘憂從儲物器裡拿出一件褂子,這窄袖褂子像是被應忘憂託在手心裡的一片雲似的,輕薄得如煙如霧,可這衣服卻不透。
衣服本身沒什麼花裡胡哨的,只是隨著應忘憂展開的動作,這衣服上似有瑩白的光華流轉。
“嚯!好高階的鮫紗!”丹賦聖也會織,織出來的布料也挺唬人,但最好的鮫紗還得是從鮫人手裡出來的,“這個就給我了?”
“本來就是給你的!還有晨歸!晨歸也有一套!”應忘憂又拿出一件來,那件的版型更挺括,“你倆人是結婚了沒錯,但你們跟我和師父可沒分家,別一天到晚就兩個人湊在一起鼓鼓秋秋的,有什麼話當著我和師父的面不能說嗎?!”
“那哪能一樣啊?我和晨歸算是一個小家庭,有些私密的話就得兩個人說。”丹賦聖笑了笑,他摟著他師弟多少有點調戲的意思,他可不敢這麼對師父和師姐。
“你倆算什麼小家庭?你們就兩個人,偶爾睡個覺而已,以前怎麼過,以後還得怎麼過。你們又搞不出孩子,傢什麼庭?”
“誰說沒孩子,不早就有孩子了嗎?”丹賦聖把手中一小截白骨拋起又接住,“孩子都長大了,是時候送他去闖蕩嘍~”
“誒!丹賦聖!”應忘憂皺眉喊了一聲。
丹賦聖往玉獒的房間走,聽到聲音轉過頭又安撫:“不過師姐您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