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多謝國公指點,惟庸受教了!”
胡惟庸整理了一下思緒,恭恭敬敬對李善長說道。
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情緒。
然而,這些都被李善長看在眼裡,他意味深長的對胡惟庸道:
“惟庸啊!”
“學生在!”
“你難道就不好奇,老夫是如何得知詔獄的訊息?”
“怎麼你這位百官之首沒有得到稟告,而賦閒在家的老夫,卻收到了訊息…”
“惟庸你沒有多心吧?”
聽聞此言,胡惟庸精神一凜,旋即站起來躬身道:
“沒有!”
“國公你多心了!”
“國公,您是我們淮西人的領袖,向您稟告倒是省去了學生的轉達,也讓國公能在第一時間做出部署。”
“學生認為再正確不過了!”
“不怕國公笑話,這樣還能讓學生偷偷懶,少跑點腿…”
胡惟庸的回答,讓李善長很滿意,他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愜意說道:
“惟庸,你不必有所介懷,等到老夫退了,你自然就會是淮西集團的領袖,就像當年咱推舉你坐上中書左相一樣。”
“並且,老夫已經警告過他們。”
“你胡惟庸現在是百官之首,一些事情還是要先和你溝通,再來向我稟告。”
“只是這些人一下子思想轉不過來彎來,慢慢就會好的。”
“惟庸,你也不要責怪他們,咱淮西人,還是要保持團結,才能走的長遠。”
“惟庸以為如何?”
話音未落。
胡惟庸‘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高聲道:
“學生感謝,國公的栽培,沒齒不忘!”
“國公是我淮西人的真正領袖,以後諸如此類大事,還是直接向國公稟告為好,學生唯國公馬首是瞻!”
“學生願為國公效犬馬之勞!”
“學生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國公一定要相信學生!”
李善長見狀微微有些得意,看著跪在地上胡惟庸沒有讓他起來。
只見他伸手抱拳,虛空拱了拱,義正詞嚴道:
“惟庸你錯了!”
“吾等都是為陛下效力!”
“你豈敢言為老夫效犬馬之勞!”
“老夫可是耽不起你這位百官之首的叩拜!”
聞言,胡惟庸冷汗直流,連連叩首:
“學生口誤,學生口誤!”
“是給陛下效命,是給咱大明朝效命!”
“國公知道學生的意思!”
李善長志得意滿的呷了口茶,身子靠在椅子上:
“罷了…”
“惟庸,你現在是中書左相,百官之首,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需要老夫教你!”
“今天這話在老夫的府上,老夫聽到也就罷了,倘若一個不小心傳到陛下的耳裡,你知道其中的後果!”
“你懂咱的意思?”
面對李善長‘善意’敲打,胡惟庸再次叩首:
“學生明白!”
“請國公放心,學生今後一定注意自己的言行,時刻保持謹慎…”
眼看著敲打差不多了,李善長隨意的抬抬手:
“明白就好!”
“起來吧!”
“謝國公!”
胡惟庸謝過後,爬了起來。
“陛下在詔獄如此大動干戈,無非就是要保那個林澈!”
李善長端起茶碗,輕輕吹了吹,淡淡道:
“所以這個時候,咱們不要招惹那個林澈,招惹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