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書眉頭緊蹙,對著謝危說道:“先生,顧小姐那邊很多人看守,根本進不去啊。”
言罷,他面露難色,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有氣無力地補充道:“我才走到門口,就如同那過街老鼠一般,被無情地趕了出來。任何人,都休想踏入那扇門半步。”
呂顯聞此,不禁有些氣惱地說道:“這顧大人,難道他就這般縱容嗎?他們莫非不知道你是何人嗎?”
劍書無奈地搖了搖頭,嘆息道:“或許吧,我連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報上,就被他們像攆小雞似的給攆了出來。”
緊接著,他又繼續說道:“不過這幾日,他們府上去的人還是比較少,只是比平時多了不少,我估計是顧小姐的屬下,看他們的神色,顧小姐的傷勢應當並無大礙。”
“還有你讓我們查的那個張遮張大人,他確實是一個好官,私下裡為人清正廉潔、剛正不阿,從不貪汙受賄,對老百姓也很好。”劍書說道,“另外,我還查到他跟顧春芳顧大人有一些關係,但具體是什麼關係,我還需要再深入調查一下。”
“至於江二小姐與他的關係,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他們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謝危聽完劍書的彙報,忍不住長吁短嘆了起來。
他心裡暗自思忖著: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呀!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發展成這樣呢?還有那個江雪寧……
一想到這裡,謝危不由得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與此同時,燕臨已經昏迷多日了。
他宛如一隻沉睡中的雄獅,遲遲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股深深的悲傷和絕望之中,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和活力。
大夫所說的方法皆已嘗試,卻如石沉大海,毫無作用。
大夫斷言他是自己不願醒來。
這怎麼可能?
南芷仍在外邊,他理應特別想醒來,去檢視她的傷勢,守護在她身旁啊!
實在是怪異至極。
而且,對於那個人那邊,自己又該如何交代?
他的妹妹在自己的眼前遭受如此重創,且又是因為燕臨。
啊,這……
想完,又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聲由遠及近,如洶湧的波濤,逐漸靠近,越來越清晰。
終於,那個鬧事的人出現在視野之中。
身著黑色衣裝的南澍,猶如黑夜中的鬼魅,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手中的刀已然出鞘,寒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慄。周圍的人都嚇得如驚弓之鳥,不敢靠近。
他宛如閒庭信步般緩緩走向距離謝危五米遠的地方,然後戛然而止。
劍書和呂顯兩人,見到南澍的舉動後,仿若兩隻護主的猛虎,毫不猶豫地擋在了謝危的身前,手中緊緊握著武器,如臨大敵般警惕地盯著南澍。
南澍看著這一幕,不禁氣極反笑:“好一副主僕情深啊!你們難道以為我會來殺你們嗎?”
他的笑聲迴盪在空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不屑。
說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那笑容中卻帶著些許自嘲的意味,彷彿在嘲笑自己的天真:“我一直在幫你們守護著那邊,可是當我妹妹出事時,你們竟然沒有任何人通知我……你們是不是覺得這件事如同過眼雲煙般微不足道?”
他的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著眼前之人,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失望與憤怒。而對方卻依舊沉默不語,似乎並不打算回應他的質問。
“對你們來說,只有復仇才是重中之重,是嗎?所以就算有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死去,也無關痛癢吧?”南澍的聲音逐漸變得冷若冰霜,充滿了寒氣。
他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