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看完這出大戲,不禁感嘆,難怪這少師之位會落在他謝危身上。
只是他似乎對江雪寧頗有成見,他們之間又有何淵源。
課後,薛淑與姚惜一同走在路上。
“阿淑,其實江二姑娘為人並不壞,只是心直口快了些。”
薛淑聽後,有些惱怒地說道:“心直口快?我看未必如此。”
姚惜聽出她話中有話,不禁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薛淑見她詢問,心中暗笑,說道:“我本不想說,你可還記得那日江二姑娘所告知的考校試題,竟然與試卷完全一致。”
姚惜聽後,原來是因為這個,笑了笑說道:“她不是說了嗎,她與謝少師相熟。”
薛淑聞言,反駁道:“謝少師在朝中向來以清正廉潔著稱,即便與她相熟,又怎會洩露考題呢?”
姚惜聽後,陷入了沉思,阿淑所言極是。
薛淑看向阿惜,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輕聲說道:“阿惜,你也是常在宮中行走的人,應該知道其中的複雜。江雪寧身無長物,卻能受盡燕世子的青睞,甚至在短時間內就讓公主殿下對她多有照顧,你不覺得她的路走得過於順遂了一些嗎?”
姚惜皺起眉頭,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接著,薛淑繼續說道:“不僅如此,江雪寧還洞察了你與張遮的婚事,不過短短數日便與你交好。江雪寧此人,絕對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能擁有這一切,絕非尋常的心機所能做到。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啊!”
姚惜聽後,陷入了沉思,臉上露出糾結之色。
她開始重新審視江雪寧這個人,心中暗自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公主沈芷衣走了過來。
“阿淑~”沈芷衣輕喚一聲,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薛淑和姚惜連忙向公主行禮,恭敬地問候道:“見過公主。”
沈芷衣,在薛淑面前站定,“我適才思量一番,仍然覺得有些話要和你說清楚,所以追了出來。”
薛淑聞言便知道她為何而來“是為今日之事?”
沈芷衣看著薛淑說道“今日你受了很多委屈,然而,當時我並未考慮很多,只念及你我乃表姐妹,常能相見,而寧寧或僅有此回入宮之機,故而……”
薛淑強作笑顏道,“殿下無需愧疚,只要殿下歡喜便好。”
沈芷衣聞之大喜,上前拉住薛淑之手,“還是阿淑寬宏。”
稍作遲疑,又道,“也希望你莫生寧寧的氣。”
此時,便見臨淄王陛下從這邊走來。
薛淑雙眸直直望向他。
沈芷衣欣然走上前去,“王兄,你怎會在此?”
沈玠看了下眾人,“我適才往母后宮中請安,你這是方才下學?”
沈芷衣道,“正是,走,我帶你見見我的伴讀們。”
沈玠推阻道:“不行,這裡是宮裡,不妥。”
沈芷衣聞言,拉著沈玠撒嬌地說道:“哎呀,王兄,沒事的啦!”
沈玠無奈地說:“以後有機會的。”
兩人推讓之間,一塊繡有精緻花紋的手帕突然從沈玠的口袋裡掉了出來。
沈芷衣眼尖,迅速蹲下身子,撿起那塊手帕,好奇地打量起來。
她笑著對沈玠說:“王兄,這個手帕可不像你們臭男人用的東西哦。”
一旁的薛淑聽到這話,捏了捏手帕,不禁看了過去。
當她看清手帕時,臉色微變。
這不是那天江雪寧將尤玥按入水中後擦手的手帕嗎?怎麼會在他手裡呢?
他們什麼時候這般熟悉了!
沈玠看到薛淑的表情變化,心中一慌,連忙伸手想要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