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不是陸團嗎?哪陣風把陸團您刮到我們飯店啦。”
王大廚此時肥碩的身子變得異常靈活,隔著好幾排的座位他幾乎是瞬移到陸秦川面前,一邊走一邊還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雖然不知道他嘴裡的陸團為何方神聖,但見王大廚這副拜菩薩的虔誠樣子,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有眼不識泰山的錯誤。
“你是?”
陸秦川站起身,他不是想保持禮貌,他是真怕這具肥碩的身子一個剎不住摔倒再傷到周若魚。
果真如他所預料,王大廚幾乎一個沒剎住,把桌椅撞了個咚咚響。
“陸團,我是這家飯店的大廚,我叫王夫。上次軍民廚藝大賽上,您還是評委,您不是還投了我一票嘛,忘啦。”
以手抵拳,陸秦川咳了咳,這個他還真沒記住。
不過呢,現在倒是記住了,因為他叫王夫——亡夫……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這些服務員都是領導的關係戶,素質根本不行,您別和她們計較。”王大廚掩住嘴,小聲地嘀咕著。
“我不管你們這裡什麼關係,你們服務員說點一碗粥不行,讓我和我愛人到別處去吃,你們飯店不接待。亡……夫,請你們給我個解釋,不然我現在就去商業局討個說法。”
陸秦川反而還提高了聲音,女服務員嚇得頓時臉就白了,沒想到她竟得罪了一尊大佛。
“陸團長,我錯了。您就看在我歲數小不懂事的份上就原諒我了吧。”
“還傻站著幹嘛,陸團長和他愛人點了一碗粥怎麼了?還不快端上來!”
王大廚真想揪著她的辮子再踹她一腳,關係戶就是這樣,沒本事又想作妖!
很快,她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白粥過來:“陸團長,您的粥。”
周若魚一邊用勺子攪動著冒著白氣的粥,一邊看著這邊的熱鬧:抱到陸秦川的大腿還真算是抱對了,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優越感了,她將來要是自己開門做生意,還愁沒有保護傘?
“哎,周同志,這麼巧!”許哲清清亮亮的聲音傳過來,他邁著大長腿走過來了。
周若魚手上的動作頓住,站起身笑臉相迎:“許同志,咱們又見面了。”
陸秦川本來也沒想難為一個黃毛丫頭,就對著王大廚擺了擺手,示意這邊不需要他們了。
亡夫又是一陣道歉後,趁機趕緊換了機靈的人過來,把女服務員叫到後面教育去了。
“這位是我丈夫,呃,也是陸曉華同志的哥哥。”周若魚看了一臉陰沉的陸秦川一眼說:“這位……”
“你好,我是陸同志的朋友,在欒城公安局工作。”不等周若魚介紹,許哲搶先自報家門。
陸秦川只淡淡嗯了一聲,就對周若魚說:“粥快涼了,趕緊趁熱吃吧,不是早就說餓了嗎。”
擺明了不想理許哲,許哲鬧了個無趣卻毫不氣餒,他咬了咬唇突然問周若魚:“陸曉華同志還好嗎,她……她烤的雞非常香。”
周若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就在欒城國營飯店,你沒見過?”
許哲撓著後腦勺:“她不見我。”
陸秦川終於有了插嘴說話的機會:“那她做得對,姑娘家怎麼可以隨便見陌生男人。”
許哲顯然有些著急,他的拳頭緊緊握著:“我們可不是陌生人,我們打了好幾次交道,而且我去過您家裡作客的,曉華還給我烤了雞。”
“哼,給你烤雞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你是客人,年輕人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陸秦川扯著唇角,用力拍了拍許哲的肩膀。
周若魚一口一口地喝著粥,看著二人你來我往,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許哲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