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見陸秦川正冷眼看她,她急忙擺了擺手:“陸,陸團長,我……沒什麼事。”
陸秦川便不再理會她,邁著大長腿出了院子,回團部了。
周若魚見李桂花這副樣子,第一感覺是她男人出事了。
“桂花嫂子,別急,有話慢慢說。”周若魚索性搬了幾把小凳子出來,遞到李桂花手裡。
又喘了半天,連陸小花都有些急了:“你男人不是隻摔到了胳膊嗎,難不成病情加重了?”
翻著白眼,李桂花繼續喘了一會兒:“他啊……好著呢,能吃能喝的。一時半會兒我看是死不了。”
“嘁,弄得像死了男人一樣……”陸小花與大院裡的軍嫂們相處久了,說話也開始不分輕重起來。
周若魚瞟了她一眼,問李桂花:“桂花嫂子是有什麼急事嗎,找我還是找小花呀?”
李桂花接過陸小花遞過來的大茶缸子,咕嚕嚕又灌了一缸子涼水,這才抹了抹嘴:“誰也不找,我呀,就是來告訴你們我今天看見一個人。”
姑嫂二人互看了一眼,都笑了。
“我可沒開玩笑,我家那男人摔斷手臂住在鄉衛生院裡,然後我在那裡就看到了譚影!”
李桂花擰著眉毛,又向外面看了看,“別人不認識,那個破鞋我可認識!”
周若魚也驚了一瞬:“譚影?不是被老團長下放到養豬場了嗎,怎麼,她也受傷住院了?”
“哪兒啊,她又穿上白大褂啦,還是那副很神氣的樣子。
她第一次來咱們大院還是我給領的路呢,結果今天看到我鼻孔朝天,就像不認識似的,一個破鞋也不知道她在牛什麼。”
“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她之前又沒殺人放火,就是道德敗壞而已,團裡也是暫時下放而已。”
周若魚恢復到一副安心的神情上來。
而一邊的陸小花卻陷入了沉思,甚至還喃喃地說:“這女人速度也是夠快的了。”
周若魚看了看陸小花,只見她輕輕地將雙手交疊在身前,正低頭看著自己裹著紗布傷腳。
送走李桂花,陸小花就細細地把受傷那天撞見譚影和錢虎偷情的事說了。
“這女人手段可是真高啊,我聽那天錢師傅還說為了她已經把老家的老婆休了,讓譚影別辜負他。”
陸小花抿了抿唇,絞盡腦汁想著當天的情形。
“哦對了,錢師傅臨走的時候譚影讓他想辦法把她從養豬場弄出去,錢師傅當時說要給她想辦法的。”
“這就對上了。”周若魚暗想,中秋節那天周淑芬還提起食堂的大師傅錢虎成天跑養豬場的事,看來這個不安分的女人要有所動作了。
只是從養豬場一下子走進衛生院,絕不可能是錢虎這個食堂大師傅的力量所能達到的,她這是又傍上了誰呢?
李桂花知道了譚影去了地方上的衛生院,那就相當於整個大院的人全知道了。
周淑芬給肚子裡的孩子縫著小衣裳,把針在頭上抹了抹,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反正這次我家老朱我可一定看好了,看她還想找誰下手。”
對於覬覦過自己家男人的女人,必然會有一種敵意,而且這份敵意並不會隨著時間消磨乾淨,反而會愈來愈強。
“放心吧,她既然在地方政府的鄉衛生院裡工作,就說明和部隊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軍屬大院也不可能是她隨便就能進得來的了。”
周若魚笑著安慰周淑芬,拿過她手裡的小衣裳左看右看,故意轉開這個讓周淑芬心塞的話題:“什麼時候生啊?”
周淑芬摸了摸肚子,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估計是個生日小的,年前吧。小林護士說過幾天讓我再去醫院查一查,說現在大院的軍嫂生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