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居然站著穿公安制服的年輕男人,而大丫竟然被他領著。站在他對面的居然是陸小花。
讓周若魚摸不著頭腦的是,院子裡的氣氛異常緊張,大丫一邊哭著還一邊看著男公安的臉,而對面的陸小花則氣得臉發青,拳頭緊緊攥著,不知道在怒什麼。
院子裡的人聽到周若魚的一聲喊都看向大門口,那男公安也轉過身來,目光炯炯有神,牽著大丫的手卻一直未有絲毫鬆動。
“叔叔,這是我嬸子,後面的是我媽媽。”大丫仰著頭一邊抽泣一邊解釋。
這時周淑芬也已經走進來,她手撫著腰,挺著已經隆起的肚子,緊張到結結巴巴:“公,公安同志,大丫和小花怎,怎麼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男公安聽得很清楚,什麼事還至於把公安招來。
他向前一步,面色清冷:“你好,我是欒城公安局的,今天在巡邏時發現這個小女孩兒一個人在學校不遠處的衚衕口,我們剛想上前問明情況時,那位女同志就上前扯住她拽著就走……”
周淑芬一聽就著急了,一把拽過大丫急切地問:“上學時間你不上學,咋還跑出去了?是不是學校裡有人欺負你了,快和媽說!”
周若魚無語望天:我的姥姥喂,您先把眼前公安的事弄明白了再說受沒受欺負的事兒好麼?
“周姐,你還懷著身子,不能著急。”
周若魚這話是說給男公安聽的,誰見了公安不緊張啊,你下面的話最好別太讓人激動。
看了男公安的眼睛掃了一眼周淑芬的肚子,她才轉過頭問陸小花:“小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小花也委屈起來,巴巴地落下淚來:“嫂子……”
嫂子?
真是有一種天雷滾滾,地火炎炎的即視感,她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的確是從東邊出來的。
她和陸秦川結婚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可是陸小花第一聲嫂子啊!
周若魚嚥了咽口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嗯,和嫂子說說,到底咋回事,別哭……”
“公安同志也不能無緣無故冤枉人吧,我帶大丫回來沒想到被他跟到家,居然說我是人販子,鳴鳴……”
陸小花氣極而泣,掩著臉哭了起來。
周若魚懂了,陸小花看到一個人在校外的大丫第一時間上前要帶她回家,一定是大丫不想回就哭了起來,剛好被巡邏路過的公安同志瞧見,一路跟過來,抓了個現形!
男公安顯然對女人的眼淚毫不所動,冷聲冷氣地說:“我們經手的哪個人販子都會和被害兒童或多或少地相熟些,這樣才方便她下手!”
“公安同志,我說兩句,”
周若魚認真打量了一番這位年輕的男公安,個子高高的,人也瘦瘦的,麵皮白淨,眼中閃著堅毅的光。
“我是軍區獨立團團長陸秦川的愛人,這位女同志是陸秦川的妹妹,我們和這個女孩兒關係都是十分親密的,您應該是誤會了。”
周淑芬這才意識到風向不對,抹了一把大丫糊了一臉的鼻涕和眼淚,也陪著笑說:“是啊是啊,這是我家,人販子哪能把孩子往孩子家裡帶的。”
男公安眨吧眨吧眼睛,為了緩解尷尬還輕輕咳了一聲,這才問大丫:“小朋友,她不是強迫你的嗎?”
大丫鼓了鼓腮幫子,瞪了一眼陸小花:“是她硬拽著我回來的!我就要在外面玩,我就不要上學!”
男公安臉色已經有些不自然了,低聲問:“那你怎麼不早說她是要送你回家的?”
“叔叔你也沒問我啊,她拽著我剛進院子你不就進來了嘛。”
大丫溼漉漉的大眼睛十分不理解地看著他。
……
“公安同志,您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