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婦女們常穿的白色無袖背心,穿在身材纖瘦的周若魚身上卻也顯得凹凸有致,玲瓏的曲線盡顯。
長褲也只是時下都穿的款式,而周淑芬卻在腰線和腿上加了些心思,腰更高了一些,褲腿也故意剪成從上至下漸漸變窄的款式。
這種褲子的款式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很流行的,既顯腿長又顯瘦,若是再配一件幹練的白襯衫塞在褲腰裡,就妥妥的是一個職場白領了。
而她在欣賞周淑芬手藝的同時,也敏銳地嗅到了商機,這個時代倒騰商品的“二道販子”是犯罪分子,而若是自己賣手藝做東西銷售卻可以因自己勞動所得而被網開一面的。
之前還想著去供銷社附近蹲守一下那兩個年輕人,現在看倒是大可不必去觸碰當下的“投機倒把”的風險了,她腦子裡有款式,而周淑芬有手藝,或許真的可以嘗試一下呢。
想到此處,她就大方建議周淑芬:“周姐這手藝可不應該閒在家裡,可不能讓我和小林得了便宜,得讓更多的人知道你這深藏不露的手藝才行。”
周淑芬立刻四下看了看,警惕地低聲說:“可不敢提手藝的事,我媽就是因為之前在城裡的資本家裡做裁縫的,被罵成是資本主義的狗腿子,掛著牌子在村裡遊街了好幾天呢。這麼多年了,一拿針手就抖。”
小林護士也忙不迭地點頭附和著:“是啊是啊,儘管在軍區這種遊街批鬥的事很少發生,但若是有人成心搞事,讓你們自家男人受影響也是極有可能的。”
周若魚見二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下去。
人在,手藝在,想不成事都不可能,到時候見到了真金白銀,她就不信這個一直過著苦日子的女人能不心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就比如賣連衣裙的那兩個年輕人,現在冒的風險更大,不過也是每條裙子加了一塊錢的價高價出售,利潤也是相當可觀的。
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周若魚還是很欣賞這身衣裳的。
小林護士是個自來熟性子,又想求著周淑芬幫她做裙子,就狗腿地圍在二人身側,嘻嘻哈哈地聊著天。
門一開,朱連長端著夜壺跑進了衛生間,小林護士見得多了,就撇了撇嘴笑著解釋:“陸營長這是不捨得用周嫂子接屎接尿,看樣子是忍了多半天,見到朱連長才解決屎尿的事。”
周淑芬也笑了:“要我說呀,陸營長這才算是個男人呢,妹子滿打滿算過門也沒幾天,倆人眼裡呀,看到的都是對方光鮮的一面,要是指著媳婦接屎接尿,會覺得抬不起頭的。”
畢竟當著一個小姑娘的面兒,周若魚很是怕周淑芬又說些少兒不宜的話,就急忙轉開話頭,問小林護士:“多久可以下地活動活動?”
“明天就不必全程躺著了,我覺得對陸營長來說,躺兩天已經是極限了。”小林護士呵呵地笑著,顯然她對陸秦川的剛烈性子還算有所瞭解。
周若魚想了想,問道:“剛才聽蘇護士說,之前我們家老陸生病都是她照顧著的。”
小林護士小臉吧嗒就撂了下來:“陸營長几乎都是受些皮肉傷過來包紮,從來就沒像這次這樣傷到腿住院,她就算想照顧,也沒機會呀。”
周淑芬見她話裡有情緒,就追問:“蘇紅梅來過了?我就看不慣她那副趾高氣昂的大小姐樣子,又不是瞎子,見不到人家正頭娘子在這兒,還巴巴地來,真是不要臉!”
周若魚被她話裡土不土,洋不洋的“正頭娘子”逗笑了,小林恨鐵不成鋼地對周若魚說:“周嫂子,你別不在意,別看陸營長帶的那些兵都喜歡她,那是因為她太能裝了。
在偵察連的戰士前表現得知性又優雅,而且陸營長連隊裡的戰士有一起感冒拉肚子的,她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