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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月初大驚,“舅舅,你要幹嘛!?”
敖千秋沒有說話,塗山容容從他身旁走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近兩步將手掌貼上東方月初的額頭:“還不是因為你這一身精血人人都想要……”
屬於塗山容容的溫和妖力透過掌心傾注到東方月初的體內,意識逐漸開始模糊的少年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難道……”
……怎麼會呢?
東方靈血就這麼好嗎?好到連塗山都要動心?可是舅舅呢?也想要?
明明那麼危險的時刻都沒有丟下他,為什麼現在卻要……
完全無法用意志力抗衡的昏沉感讓東方月初無力的垂下了頭,眼簾也重重的耷拉下去。
最後映在他眼眸中的,是塗山容容始終如一的清淺笑容和敖千秋一臉不在意的表情。
他也說不上來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前一秒還在和敖千秋開著玩笑,後一秒就驟變襲來。
滿心滿眼的不甘,還有一丟丟的委屈。
東方月初對自己有些不滿,不滿直到現在他還抱有希望,直到現在他潛意識裡也不相信這些狐妖和舅舅會傷害他。
都說塗山妖狐善於玩弄人心,魅惑眾生,這話果然是半點不假的。
他現在不就是一副被灌了迷魂湯的樣子?明知道不該抱有希望,卻又忍不住死死抱著這縷縹緲的希望不放。
……算了。
路都是自己選的,與人無尤。
就算最後的結果真的很糟,好歹他也憑自己的心意選擇過了,總比有生之年一直被事態推著走要好的多,不是嗎?
東方月初自己都有些意外,他竟然是丁點不覺得怨恨的。
畏懼的心思有,不甘的心思有,痛心的心思也有,可唯獨怨恨……他連一絲一毫都提不起來。
徹底昏迷前,東方月初的最後一個念頭是……塗山狐妖,果然好厲害。
翠玉靈走了過來,看著軟倒在敖千秋身上軟倒下去的少年,笑道:“看不出來他的意志力的還挺強的,竟然能在容容你的妖力下堅持這麼久才徹底失去意識。”
塗山容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個厲害小子呢。”
“走吧。”敖千秋聳了聳肩,哈了一口氣,“困了。”
與此同時,塗山外圍的城牆腳下。
一氣道盟的道士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正低聲交談著。
“李兄,李兄,你的傷還好吧?”
被稱為李兄的中年道士心有餘悸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臉上稍顯疑惑:“……傷勢倒是全好了,狐妖的醫療術果然厲害,不過我的法寶被扣下抵醫療費咯。”
這話一出來,城牆下頓時一陣唉聲嘆氣。
“我的也是啊。”
“唉,誰不是呢?落到狐妖手裡,能全須全尾的活著,就已經算是運氣了。”
易地而處,若是塗山狐妖落到他們手裡哪能還有命在?
這麼一想,一眾丟了法寶的弟子倒是好受了許多,畢竟有性命之憂擺在前頭,再珍貴的法寶又算得了什麼?
一旁被塗山雅雅打趴在地上的金人鳳,臉腫成包子,生無可戀的趴在,沒臉了,一向極為重視面子的金人鳳,心裡暗暗切齒道,
只要活下來了,他就一定會讓塗山妖婦明白,放虎歸山會是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待他傷愈歸來,必要將這群狐狸崽子扒皮抽筋!否則難消他心頭之恨!
不等他多想,敖千秋一行人提著昏迷的東方月初走了過來,金人鳳看著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下面的臭道士們,都給我聽好了,你們來我塗山大肆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