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成祥黑著一張臉不語。
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範道友,我真是搞不懂。按理來說我對你還有些恩情在吧!怎麼每回你見我都是這一副樣子,從沒給過好臉色,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要求呢,莫非你要做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不成?”池如龍鎮定自若走過來坐下,他坐的位置,正好是八仙桌上空下的一方,也正好是大白狗蹲坐的那方!
大白狗見有人搶它位置,便齜牙咧嘴叫了一聲。
池如龍穩如泰山,一點挪動的意思也沒有。
眼睛盯著那空空如也的琉璃盤子,心裡早已淚流滿面,沒了——
嗚嗚……他該早點放下臉皮,說不定還能嚐到一口!
大白狗閉上嘴,靜靜看了他一眼,然後跳起來,一口咬向池如龍腦袋。
該死的人類——哦不!這人身上和人的氣息不太像。
反正不管他是什麼,本汪今日非得咬下他的腦袋!
眼見大白狗大嘴將近,口中腥氣已經在房間內瀰漫開,而池如龍的腦袋已經被大嘴包圍,只消大白狗合起嘴巴,就能想象出池如龍被一口咬斷腦袋的場景。
說時遲那時快,池如龍快如閃電從桌上撈起那個讓他心痛的琉璃空盤,往後腦一塞——
“叮——”
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瓷器碎裂聲響起。
大白狗慘叫一聲,跳起的前腿落在地上,一口碎琉璃被它從嘴中嘩啦啦吐出。
琉璃碎片夾著獻血落在地上,發出“咚咚”響聲。
大白狗委屈巴巴舔著嘴中傷口,對著蘇子靜嗚嗚哀嚎,嘴中彷彿在說:“主人替我報仇”這句話。
蘇子靜睨了它一眼,不打算開口。
也該讓大白狗長長教訓了,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怎麼行?
又沒有萬全準備,也沒有十成把握就敢動手,傷了也是活該。
此次若能讓它長長教訓,這傷也沒白受。
範成祥卻忍不了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我是說了,你想好要求儘管來找我,可沒說為了這要求你可以一直來找我!還有,你一來就傷了我養的狗,怎麼?是當我這個主人好欺負不成?”
大白狗原本心情低落,如今聽主人師兄在為它討公道,頓時搖著尾巴跑去範成祥身邊,對池如龍汪汪大叫。
池如龍傻眼不已,這姓範的難道就只看到自己傷了他的狗,就沒看到那隻狗剛剛準備咬下他的頭?
莫非他的狗傷人可以,自己反抗反傷回去就不行?
這特麼什麼道理!
池如龍差點也拍桌而起,想同範成祥理論理論。
不知想到什麼,他到底是沒開口,只沉默與範成祥對視,用眼中情緒向範成祥說明。
範成祥想法很簡單,大白狗不可能無緣無故傷人,要不是這姓池的突然闖入,又佔了它的位置,大白狗怎麼可能會去咬他?
說來說去,都是這姓池的的錯!
二人誰也不讓誰,你瞪我我瞪你,就差打一架了。
蘇子靜左右看了看,埋頭吃東西去了。
池如龍的確是有自己的小心思,但一直以來都沒讓蘇子靜發現過惡意,這才是她一直沒開口趕過人的緣由。
至於師兄——唔……
蘇子靜嘴中塞滿食物,又看了看二人,眉毛微微挑了挑,不參與他二人的矛盾中。
同她一樣的還有鼠媳婦,看了一眼埋頭猛吃的某魚,鼠媳婦心中大驚,一筷子夾走盤中最後一塊錦靈雞肉放入自己碗中。
蘇子靜瞪眼,擦!死老鼠敢搶吃的!
鼠媳婦面不紅心不跳,眼皮蓋住半邊瞳孔,撕下一塊雞肉小口吃著。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