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範成祥仰頭看著把他團團圍住的幾名修士,妖族之地怎會有其他人類存在?
他看了下四周,有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如今身處之所,好似並不是妖族。
“師兄,快抓住他!”就在這時,一個驚喜又怨毒的聲音從一人背後響起。
範成祥打個擺子,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好似為了印證他心中所想,那聲音的主人走到一位修士身邊,滿臉恨意道:“他就是那小叛徒的師兄,平時跟他最是親近,倘若我們用他來引誘她出來,必定事半功倍!”
所謂冤家路窄,此話當真不假。
範成祥看著那說話之人驚訝道:“張雲安?”
天吶,這才幾年不見,張雲安便老成這般模樣了?
以往的他意氣風發,肉眼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如今看上去有五十多了吧,兩鬢都染了白,看來他最近幾年的日子真是不好過。
範成祥隨即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如今他自身難保,還關心別人好不好過!
張雲安怨恨地看著範成祥,昔日的跟屁蟲過的如此滋潤,而他自己卻變成這幅鬼模樣,說到底,都是他們師兄妹兒人害的!
若不是那賤人傷了他的神識,他又怎會到如今修為也毫無進步!
結丹時的興奮在結丹後十年毫無寸進時便猶如被潑一盆冰水,從頭涼到腳。
再到如今,看到氣色、修為都節節高升的範成祥,張雲安心中已經怨恨到麻木,只想拉著他陪自己一起下地獄。
他對上範成祥驚訝的視線,又聯想到他的未來,心裡陡然一鬆,笑著回:“範師弟好記性。沒想到範師弟做了幾十年的真傳弟子,如今還能認出我這麼個小人物,真是我張雲安之大幸。”
範成祥被他說得有些訕訕,說到底他之前和張雲安也沒什麼大仇,不過幾句口角,這人便莫名記恨上他。
真是氣量太小,難怪如今弄成這樣!範成祥不高興地想著。
嘴上卻道:“張師兄抬舉,我在外門時一直都是跟著師兄的,在我心裡,張師兄永遠都是師兄,怎敢自賤稱謂?讓小弟惶恐。”
如今這種奇怪的氛圍,他再傻也知道該說些場面上過得去的話,否則就真是沒餘地了。
張雲安卻被他這一句話弄得臉色越發陰沉——什麼意思?是指他以後永遠只能這樣了嗎?所以才非要直白肯定“師兄永遠是師兄”這句話?
張雲安的面孔有一瞬間扭曲。
範成祥一頭霧水,他都這般示弱了,這人還一臉要殺了自己的樣子——不得不說,他的氣量真是小得不能再小了。
“行了!”那領頭人有些不耐煩,“我現在不是來聽你們敘舊的,他真是那叛徒的師兄?”
後面一句話是問的張雲安。
張雲安猛然驚醒,這才想起他現在最主要該做什麼,於是忙不迭點頭:“千真萬確,且那叛徒是被他一手帶大,極看重這位師兄。若把此人帶回去交給真人,不愁那叛徒不出現!”
範成祥聽得心跳“咚咚”響,這幾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吧!?
他在心裡瘋狂想著對策,然而那領頭人根本不給他機會,點點頭微抬下巴,“帶走!”
“誤會了!”範成祥情急之下喊道:“這位師兄,我與這張雲安素來不和,他如今是想看著我倒黴,所以才這般撒謊騙人,你千萬別被他騙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們說的那個什麼叛徒啊。”
“你才是騙人!”張雲安兩眼通紅:“隨便去打聽打聽,都知道你就是浮廣真人的徒弟!而且你若真不認識她,如今為何會出現在萬獸境中?”
“我——”
範成祥原想說自己也是來尋人的,沒想到卻被張雲安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