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操心,也用不著他操心。所以根本不知道會這麼貴。
本來還想著這大衣他付不起,但卡里的五萬,支付這一晚的住院費應該還是夠的。
所以他一直打算自己結賬,可一聽到收費員報出的價格,自己僅有的存款遠遠不夠。瞬間就有些失落。
眼睜睜地看著傅承焰從錢夾裡摸出一張卡遞給收費員,江一眠說,“這些,以後我都會還給您……你的。”
傅承焰笑著攬過他的肩,在他耳邊惡劣低語,“可以啊,我接受除了金錢以外的——其他任何還款方式。”
江一眠臉上很快又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色,傅承焰沒有錯過他敏感的反應,假裝毫不在意地繼續攬著人走出醫院,笑容更盛。
對於這個小美人,傅承焰可以確定的是,他多少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只是這點喜歡還不足以讓他接受自己。
沒關係,他可以再等等。
反正目前除了江一眠,傅承焰沒打算再找別的男人。
他有足夠的耐心和信心,等他願意。
車上,兩人坐在後排,傅承焰攬著江一眠的肩,他沒抗拒。司機老高默默開車,大雨中車子一路冒雨前行,目的地是博藝琴行。
江一眠的手機,傅承焰早已給他充好電,也在開機後替他接了方映蓉的電話,得知兩人的關係後,向她報了個平安。
但此時才下午三點,雖說已經過了一夜,秦霄沒有任何動靜,大機率是安全的。所以他不想這麼早回秦家,而且他的包還在琴行辦公室,還能練琴一小時,進行脫敏訓練一小時。
所以才會要求回博藝琴行。
傅承焰不知道箇中緣由,只當江一眠還是覺得他“見不得人”。
心裡仍舊有點小怨氣,但想到虎視眈眈的秦霄,何況他也知道江一眠是喜歡他的,就又很快釋然了。
路上,傅承焰一如既往地溫聲叮囑江一眠,“按時吃藥,別吃生冷堅硬和辛辣的東西,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就打嚴佚電話。當然,也必須跟我說一聲。”
江一眠點頭說好,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又不是醫生,跟你說做什麼?”
“可我是你的準男朋友。”傅承焰又開始不著調。
聞言,江一眠有些微的失落。
他知道目前自己和傅承焰在感情裡,各自還要獨自走過很長一段路,才會殊途同歸。
但他也知道,他們終將並肩而行,執手一生。
到達琴行時,傅承焰把嚴佚開的藥交給江一眠叮囑用法用量後,問江一眠需不需要他陪著進去。
江一眠說不用,讓他早些回去休息。
他也不勉強,從車門裡抽出雨傘遞給江一眠。
江一眠看著曾陪了他一週連雨天的雨傘,心生暖意,接過後與傅承焰道別,然後撐開傘,下車走進如注的大雨裡。
車窗外那個被雨幕逐漸模糊的清瘦身影徹底消失後,傅承焰給吳巡打了個電話,再一次詢問了秦家目前的經濟狀況。
結束通話電話後,傅承焰的車仍舊停在琴行門口。
天色暗沉雨勢又大,江一眠在明亮的琴房裡專注練琴,並不知道那輛黑色幻影在大雨中停了很久很久,直到江一眠再次推開琴行的門,撐開傘出來,才迅速消失在雨幕裡。
江一眠一手握著挎包帶子,一手撐著傘,鞋子已經被大雨打溼,他踩著琴行門口那一小段避無可避的積水路面,鞋襪溼透。
他就那樣身姿挺立地站在沒有一個行人的雨中,安靜地等著紅燈一秒一秒倒計時。
退燒後有些咳嗽,但這並不妨礙他去做脫敏訓練。
綠燈亮起,江一眠握著傘柄邁步前行,不疾不徐的步子踏在被大雨沖刷乾淨的白色斑馬線上,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