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強行抱出來,放在車子引擎蓋上,第一次不管不顧地吻他。
那一刻,江一眠很生氣,卻又無能為力。是他自己答應要做傅夫人的,傅承焰怎樣對他都怨不得人。不論是以往做什麼都會詢問他的傅承焰,還是此刻強勢掠奪他的傅承焰。他都沒得怨。
不就是被強吻,他可以。
被一番粗暴地掠奪後,他開始回應。
閉著眼睛的時候,其他感官都異常敏感。他能感受到扣在腰間和後頸的大手逐漸放緩力道,能聽見傅承焰含著他的唇發出的粗重氣音,也好像從來往的車流聲中聽見了朵朵桂花飄落在身上和車上的聲音。
記憶中的那個吻後來很溫柔,很綿長,始終縈繞著桂花香。
江一眠已經忘了他們是什麼時候回的燕城,只記得那天他們就在津城接了個吻,然後傅承焰就送他回來了。
後來傭人不小心說漏嘴,他才知道傅承焰為了給他慶生,包了津城最高檔的酒店,請了義大利最頂級的管弦樂團,還買了一艘豪華遊艇,打算帶他去看海上的日出。
然而在那之後的幾年裡,傅承焰再也沒有自作主張替江一眠過過生日。
只是每年到了那一天,他會在江一眠的臥室裡添一瓶黃燦燦的金桂。
司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不說話了,只時不時地看向後視鏡裡江一眠的側臉。
他垂眸抱著自己,神色黯然,渾身似乎被莫大的哀傷籠罩,讓人不敢再多說一句,怕人就這樣碎了。
到了目的地,江一眠下車都有些跌跌撞撞。司機確認他沒事之後,停在路邊目送他朝咖啡廳走去。
司機總覺得這個小夥子似乎與別的年輕人不一樣,他的身上好像藏著巨大的悲傷,被漂亮的外表和溫柔的性格掩蓋著,讓人看不清。
瞧著他略顯沉重的瘦削身影推開了咖啡廳的玻璃門,司機收回視線嘆了口氣,發動車子。
咖啡廳內,聞遠見著人進來連忙抬手打招呼。
江一眠也一早就看到他頭上纏著的紗布,朝窗邊徑直走了過去。
聞遠起身,伸出右手,誠心誠意,“江管家,抱歉。上次都是誤會,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江一眠說沒事,禮貌伸手,短暫握了一下就分開。
“請坐。”聞遠招來服務生,問他喝什麼。
江一眠點了一杯黑咖啡。
是傅承焰愛喝的。
其實他以前是不喝咖啡的,本就精神緊繃,喝了之後容易睡不著。後來嫁給傅承焰,過了一年多鬆懈的日子,才開始喝咖啡。
傅承焰每次都親自上手,只准他喝白咖啡,而自己永遠都是一杯黑咖啡。
那黑咖啡散發出的氣味,江一眠聞起來都感覺不太好。不過反正是傅承焰喝,他根本不關心好喝還是難喝。
可幾年後的某一天,江一眠突然想知道了,他問傅承焰,“黑咖啡是什麼味道?”
傅承焰笑著答,“很苦。但我很喜歡。”
江一眠說,“今天我也喝黑咖啡吧。”他想嘗一下,到底有多苦。
可傅承焰依舊遞給他一杯白咖啡,不正經地笑,“我夫人可不能吃苦。”
坐在對面的聞遠見江一眠垂眸看著桌面不說話,便主動開口,“真不好意思,我太失禮了。要不是張經理昨夜來找我,我都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江一眠回神,抬眸看他,“不妨事,聞總監,我真的不介意。”
不過是一點小誤會,說錯有些嚴重了。
可聞遠不這麼想,他是真覺得自己錯得離譜。把這麼漂亮溫柔的男人,誤會成那些勾人的小妖精,還不由分說地將人趕了出去,可不就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想想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