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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纏綿後,傅承焰總算放過了人,“我送你。”
本想拒絕,但江一眠總是忍不住貪戀和傅承焰在一起的時光。
雖然明知兩人如今的相處是他主動給自己極苦的人生加了一顆糖,等這顆糖被含化了,又會恢復原樣。畢竟傅承焰只是說了會試著跟他長久,這句話給了他期待,又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所以他時常在想,有可能自己嘗過了甜頭後再過回苦澀的日子,會痛苦得更加難以忍受。
但他不後悔。
“好。”江一眠笑著答應,指尖插入傅承焰的指縫。
其實從傅承焰的生日宴開始,從他答應先從接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親手營造出的幻境,再美好,也始終是幻境。
終究會破滅。
但在它破滅之前,放縱幾天,也沒什麼不好。
這並不會妨礙他繼續自己的人生,該走的路,一步也不會少。
至於和傅承焰的結局,最壞不過是後面兩人回到各自的原點。
倘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江一眠也依然會等著他。會一邊好好生活,一邊等著他。
只是不再對他表達愛意,但會永遠將他放在心底。
這是江一眠最不願想的事,他的內心是期待和傅承焰永遠在一起的,即使現在看起來可能性不大,但人總是要靠著希望過日子,哪怕是自欺欺人,也會過得輕鬆些。
傅承焰將人送到琴行後,想進去聽他練琴,江一眠沒讓。
昨晚在醫院熬了一夜,今天又陪了自己這麼久,江一眠讓他必須回去好好休息,並保證晚上七點準時回去。
傅承焰見他態度強硬起來,笑著連聲說好。
江一眠目送傅承焰開車離開,才進入琴行。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轉身的時候,傅承焰已然調頭回來了。
昨晚先江一眠一步離開琴行,傅承焰後悔至極,這種錯誤他絕不會再犯第二次。
江一眠練琴結束,一出琴行門口就看見了停在原處的黑色幻影。
雖然歡喜,但想著傅承焰沒睡幾個小時又準時來接他,又有些心疼。
他走過去,傅承焰正長腿交疊靠在車門,臉上笑眼彎彎的,不知道在手機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在看什麼?”江一眠隨口一問。
傅承焰立馬鎖了屏,將照片裡江一眠精緻的眉眼和誘人的唇藏進手機裡,“沒什麼,隨便看看。”
“晚上想吃什麼?”傅承焰拉開車門,護住江一眠的頭頂,“不準再自己做了。要做,等過兩天身體完全恢復了再做。”
江一眠點頭應了聲,傅承焰正要替他系安全帶,他搶先一步握住帶子上的插扣,“我自己可以的。”
傅承焰笑了下,灑脫鬆開帶子,關上車門,進入駕駛位。
“去吃日料吧。”江一眠說。
“不行。”傅承焰啟動車子,緩緩駛離,“日料大多都是涼的,你胃不好,忌生冷。”
“那……吃意菜?”
“行。”傅承焰朝他滿意地笑了下,又目視前方,“練琴累不累?”
“還好。”江一眠說,“只要不練高難度的曲子,耗費不了多少體力。”
傅承焰握住他的手,單手打著方向盤,“我一直都覺得你的手很好看,原來是一雙鋼琴家的手。”
“你又不正經。”江一眠嗔笑,“我哪是什麼鋼琴家?”
“我很正經。”車子轉進一條意式建築風的街道,“我家眠眠一定會成為享譽世界的鋼琴家。”他側頭看他,眸色異常堅定,“我相信你。”
按照他一貫的態度和邏輯,本可以跟江一眠說,別那麼辛苦跟著我就好了,你不用這麼努力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