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走到辦公室門口,推開虛掩的門。
江一眠還沒看清裡面的人,就被一把拉進去,按在門後。
雙手被舉過頭頂,緊緊壓在門板上。
傅承焰粗。重的氣息在他唇邊若有似無地蔓延開來,“江老師,我等了你這麼久,夠不夠——尊師重道?”
“你……”
還未發出的音節被堵進了唇齒之間,想再說什麼,已經不成句子,只有被強勢的堵截之下發出的近似嗚咽的鼻音。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息大亂,只喘著氣緩了不到兩秒,就又被重重壓回了門板,唇舌再次被堵截,急促的氣音被瞬間吞嚥。化作濃烈的情。欲。
猛烈的壓制和迷亂之下,燈光被摁滅了。
江一眠在黑夜裡的辦公室,已經由門板換到了一側的牆壁,滾燙的脊背緊貼冰涼的牆面,他不覺得冷,只覺渾身似烈火焚灼,一條腿被握住了腳腕,順著那力道踩上了傅承焰的肩。
神魂激盪間,他氣息大起大落,聞到了一陣又一陣北極星的香氣。
週末,江一眠終於得空。
昨晚被傅承焰在辦公室裡折騰了那麼久,回來又折騰到深夜,他一覺醒來都11點了。想著今天得空沒什麼事,身子又累得很,就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等到傅承焰做好午餐叫他,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兩人在一樓餐廳用完餐,江一眠就上樓了。
在書房裡待了半小時,才拿出手機預約了快遞。
之後就一直看著書桌上的禮盒,出神許久。
裡面裝了一盒巧克力,是跟那天給小侄女的禮物裡一模一樣的巧克力。
當初在義大利挑禮物時,江一眠一眼就挑了這個。不光是給小侄女買的,也是給秦汐買的。
多出的這一盒,就是秦汐的。
是當年九歲的秦汐請他吃的那種巧克力。
江一眠回國之後猶豫了許久,只是礙於愧疚,一直沒有寄出去。
後來他聽懂克羅埃西亞老兵在廣場上說的話,又意外之下遇到了秦非,他才決定把禮物寄出。
此刻又過去了半小時,快遞已經上門了,他早該把東西交給傭人,卻一直盯著禮盒,遲遲沒有動靜。
直到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才回過神來,起身捧著禮盒遞給候在門口的傭人,然後接聽電話。
是習雨打來的。
“媽,今天回來嗎?”江一眠問。
“不回來了。”習雨笑著說,心情似乎很好。
“那您什麼時候回來?我來接您。”
“不用了。寧寧,媽給你打電話就是要告訴你,你爺爺和姑姑留我在祖宅常住了。我答應了。”
江一眠皺眉,“怎麼這麼突然?是不是在莊園裡住得不習慣?有什麼您都可以跟我說的。”
“沒有不習慣,和你們住一起挺好的。也不突然,其實你姑姑早就想我搬來和她一起住了。你也知道,我倆說話投機。人老了,有個說話的人,挺好。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年輕了。”
“媽,別這麼說,您沒打擾我們。”
“寧寧,好好跟承焰生活。有空的時候,來看看媽媽就行了。”
江一眠知道,母親和姑姑是真的很合得來,她們住在一起,或許對母親來說,比住在莊園裡更好。
畢竟自己要上學上班還要演出,而傅承焰也很忙。她在這偌大的莊園裡,就只有傭人和藍藍陪著,時間短還沒什麼,時間長了確實不太好,可能會更孤獨也說不定。
所以江一眠沒再勸說什麼,只說,“好。那我幫您把東西收拾起來,一會兒晚點給您送過來。”
掛電話後,江一眠就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