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玟小六又準備給塗山璟一個教訓,可這次,塗山璟迅速避開了。
他冷冷地看著玟小六,半點沒有之前柔弱無辜、任人可欺的姿態。
看的玟小六心虛了一瞬,但轉頭想到這傢伙不僅惦記別人的媳婦,還敢對著自己的這個債主下臉子。
那火氣也上來了,當即用言語刺他。
“喲,這是不裝可憐了。”
說話間,他還繞著塗山璟轉了好幾圈,視線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來回地打量。
“嘖嘖嘖,就你這小身板還惦記別人的媳婦,也不怕被軒那個體格子高大的人給打成薄餅。”
塗山璟雙拳捏的死緊,憤怒地對著他怒吼。
“你懂什麼?那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母親給我定下的未婚妻,其它人才是後來者。”
玟小六臉上的神情一滯,不可置信地看著塗山璟,聞言還想上手試試這人額頭的溫度。
但被塗山璟狠狠推開,他也沒生氣,只是喃喃說道。
“壞了,你不僅虛,欠我錢,如今還成了個傻子,不對,不是傻子。”
“這種自己臆想出一個大家小姐當媳婦的戲碼,你這是瘋了啊…”
又被人提醒虛,塗山璟因著跑步而漲紅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咬牙切齒地解釋。
“我不虛,這個世界上其他男人虛,我都不可能虛。”
他是狐狸精,狐狸精怎麼可能虛。
玟小六白了他一眼,他治療過那麼多病人,哪個虛的男人會真的承認自己虛的。
不過,這傢伙的口氣也太大了。
還全世界的男人虛,他都不虛。
但想到那些因為身子虛就自暴自棄地男人,玟小六看在自個現在也是個男人的份上,對著塗山璟還是有一點同情心的。
當即好心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沒事,這也不是個大事,畢竟十個男人九個虛,你也就是那九人中的一個罷了…”
見塗山璟的臉色不僅沒有因為自己的安慰變好,反而越加黑了。
玟小六尷尬地收回手,“沒事,有病趁早治,正好我的專業對口,你找我治病,我給你打九九折…”
感受到塗山璟的死亡射線,玟小六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只是不免在心底腹誹。
諱疾忌醫可要不得。
哎,作為一個醫師最討厭遇到這種不把病當回事的病人了。
不行,他得…
不對啊,他怎麼被繞進去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治療這人的瘋症啊!
畢竟誰知道一個瘋子能給他惹出什麼禍事?
尤其是,他千叮嚀萬囑咐讓這人老實待在回春堂。
結果一會兒沒見,就跑到珠寶鋪子碰瓷。
這各種症狀看著就是瘋病,很明顯已經跳過初期進入中期了。
想到這,玟小六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離塗山璟有六步之遠,他才停下來。
試探性地用眼神瞅了瞅塗山璟。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除了臆想之外,有沒有想咬牙、打人……”
塗山璟越聽越不對勁,略一思索這人的各種描述,臉更黑了。
他死死咬著牙關,溫和的眉眼間滿是戾氣。
“我不是瘋子!!!”
玟小六擺擺手,這個世界上的瘋子都是這樣說的。
塗山璟即使被氣成這樣,到底還是殘存著一些理智。
待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見除了河邊的水鳥與不遠處的樹木,沒有外人後,才對著玟小六解釋。
“她是防風家的小姐,是我母親親自給我定下的未婚妻,我當年還偷偷去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