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晏舟傷得不重,只是閉過氣去了。
露露湯按揉著穴位,沒多久他便醒過來。
醒來後,許晏舟面色凝重,將這次剿匪之事說了一番。
“所以,那些不是真的匪冦?”陸棠眸色微凝。
許晏舟點頭,“從他們反抗再到逃脫圍堵,分明是訓練有素的兵丁!”
平二拳頭捏的咔咔響,“狗孃養的,竟然算計到我們玄甲軍身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軍餉就是這些扮作山匪的兵丁給劫走的。
若說背後沒有人推波助瀾部署一切,連平二都不信。
是什麼人敢這麼做,又是什麼目的!
許晏舟讓親衛分頭去追蹤,抓到人就有了線索,他則從另外一個方向圍追過去。
只是沒想到那些人中有幾個高手,反過來圍殺他。
許晏舟的親衛陸陸續續回城,仍有一部分和前來相助的斥候會合,繼續追蹤那些人。
眾人商議之事,轉眸便看到琥珀無奈地牽著許商序過來了。
看到許晏舟那一刻,許商序眼淚嘩嘩往下流。
許晏舟哪有哄孩子的經驗,求助似的看向陸棠。
陸棠笑著招呼許商序過來,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油紙包,開啟一看,就是許晏舟都有些詫異。
“哪來的飴糖?”他忍不住問道。
即便在京城,飴糖也屬於貴重的零嘴,不是尋常人家能夠吃得起的。
好一些的飴糖一小包就十幾兩銀子。
許商序抹著眼淚來到陸棠跟前,好奇地看著她手裡的小包。
他從未聽說過飴糖,也沒見過。
他出生就在平遙城,這裡連糕點都沒有。
陸棠捏起一塊塞進許商序嘴裡,說道:“薛掌櫃託人送過來的。”
薛掌櫃很會做人,知道陸棠身邊有個孩子,便遣人送了些零嘴和玩意兒。
直接刷了一波陸棠的好感度。
陸棠打算將這些作為獎勵送給許商序。
許商序小臉還帶著淚痕,卻是眯著眼一臉滿足。
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許晏舟看向陸棠,眼底閃著碎光,他最清楚,商序這孩子不輕易親近誰,自他父親死後,他唯獨親近自己。
短短十數日,他對陸棠的依賴和信任顯而易見。
後院,許商序在練字,陸棠則翻看地方誌。
這些都是前府尹的藏書,其中有許多地方誌正巧是陸棠喜歡的,便都翻了出來。
她有預感,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要靠自己,所以她每日翻書,在裡邊尋找生機。
果不其然便被她找到。
“香瓜?這東西在平遙城能種活嗎?”
琥珀將訊息傳達給許晏舟的時候,平二滿臉詫異。
待她走了,平二撓著頭不解地問道:“將軍,陸姑娘這是要做什麼,在平遙城種瓜嗎?”
許晏舟沉默不語,轉頭便花銀子請燕回堂尋找香瓜種子。
燕回堂的效率很高,陸棠需要的種子是和薛掌櫃的玉米種子一起送到的。
一起來的,還是那三十口佃農。
平遙城別的沒有,空置的房子卻有不少,他們被分散安排在平遙城中。
萬事俱備,只欠冰解大地。
凍土不解凍,一切都是枉然。
這期間,三十口佃農開始促使周圍的人‘耳濡目染’,他們這輩子都在和莊稼打交道,話裡話外自然離不開莊稼。
口口相傳之下,很快平遙城百姓就知道這些外來人是來這裡開荒的。
此時的陸棠正在將軍府擺弄她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