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陸棠毫不留戀地上了馬車,陸正羞惱不已,“養女如此,冷血無情,不孝不悌,實乃我陸家不幸!”
看著陸大人氣急敗壞的樣子,周圍竊竊私語聲再度響起。
“這陸大人在說什麼胡話,不是他給的陸小姐絕親書嗎?”
“想必因為***的緣故,陸大人得了健忘症。”
“冷血無情?在下要笑死了。”
陸正面色微變,匆匆回了府,關上大門。
車軲轆滾滾,直奔城門。
半日光景,應當可以趕到最近的驛站。
從京城到平遙城大約兩個月光景,陸棠不願在路上過多耽擱,想著要不要於下一個鎮子上換一匹快馬,至少可以縮短二十餘日時間。
她與蕭知遠的一段孽緣已經徹底結束。
接下來要奔赴的,該是陸棠的人生了!
女子撩開車簾。
目視盡頭,正是蒼陽漫天!
……
武定侯府中。
蕭知遠剛剛砸碎一隻茶盞。
“她竟如此絕情,她竟真如此絕情!”
男人長身玉立,怒火外放之下竟也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陶雲傾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蕭知遠這樣子,分明是還對那個女人心存念想!
眼底劃過一抹晦澀,陶雲傾卻細語安慰。
“定賢哥哥莫要再生氣,姐姐只是一時賭氣罷了,過不多久就會回來的。”
蕭知遠生生壓下火氣,“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也不會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心痛之餘,想到陶雲傾今天的忙裡忙外,眸色柔和下來,“今日讓你受委屈了,等她回來,我定會好好教訓她,讓她給你賠罪。”
陶雲傾垂眸,遮住眼底情緒。
“對了定賢哥哥,聽聞***親下手諭,請了丘國師之徒前往平遙城助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蕭知遠忙糾正道:“丘師不曾接任國師一職,稱呼上還要謹慎。”
但為表尊敬,大盛上下稱之為丘師。
見他轉移了注意力,陶雲傾眉眼彎彎,聽話地表示知道了。
蕭知遠沉思,“丘師之徒或許不是***所請,但這件事想來不假,聖旨應當很快就會到平遙城。”
頓了下,又道:“我已自請上前線,不知命令何時才能下來,到時便有幸見識一下這位名師高徒了。”
蕭知遠計劃著上前線的時候,陸棠快馬加鞭,日夜兼程。
一個月的功夫,終於趕到了升州城。
“小姐,我們去牙行做什麼?”
一個梳著雙髻,十五六歲模樣,眼睛又大又靈動的少女好奇地問道。陸棠看著身量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少女,想起才出京城時見到她的場景。
“小姐,我叫琥珀,丘恩師讓我隨侍在你身邊,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
琥珀嬌嬌小小,眼睛靈動模樣卻有些嬌憨,誰能想到這是師父派來保護她的。
那時才從泥沼中掙脫出來,千瘡百孔下,師父的掛念讓她內心暖意融融。
陸棠說道:“我奉師命去邊關相助,總不能空手去。”
升州城是人口十多萬的大都城,大盛對外的交通要道,很多進出口貿易都要經過這裡。
這裡的牙行共有三家,陸棠來的這家是其中影響力最大的一家,買賣奴僕、代客墊款、代客運輸起卸報關、代客預賣等都做。
陸棠在牙行約莫半個時辰就離開了,之後就帶著琥珀在城中吃吃喝喝,走來逛去。
一開始琥珀高興的很,可一連五日都是如此,她就有些疑惑了。
“小姐,你有沒有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