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無事,百般聊賴不知如何是好,翻來覆去都只覺得難受。
看了看小說,突然想起來有那麼一本視為經典的書,它的簡介是這樣,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神已無力迴天,那就讓我踏著這累累白骨普度這芸芸眾生。
書算不得好書,血腥,暴力,變態,邪惡,黑暗,人性的扭曲的醜惡面都能看見。
奉若瑰珍,因為這是唯一看過赤裸揭露人性黑暗面的書。人都在美化自己。世道也是如此。
不過如今社會和諧安定,繁榮富強,的確可謂是好。
我在寫些什麼東西?
火車上有風,風大,吹動心絃,清風拂面不覺燥熱,今年,春去極晚,夏來極遲。
途徑湖北,地貌險峻,一路山高水長,再到一馬平川的平坦四方,景色秀麗。美。想著這一路看過世間景色,再去見心裡的絕色。倒也是快事。
也真是是個豬,好的不弄弄頭髮。頂著個都不符合自己審美的泡麵腦殼。
只是內心長嘆上了鬼子的當啊。
去見喜歡的姑娘,怎麼敢不用心,怎麼敢不真心,好心辦壞事,總是如此。
彼時心比天高,總覺得情情愛愛猶嫌小,可經歷時才可嘆想當然。只是江湖走馬,處處世事總有些身不由己。
傍晚已到了河南境內,在南方四川,農曆五月才是收麥子的時節,可看這田野裡的架勢,應該在四月收過了。
得益於地理條件,北方農村的確比南方富庶一些。至少,可以不用那麼辛苦。
一眼看不到頭的田野里布滿著割機整整齊齊的工作過的痕跡。
感悟著景色時接到了父親的電話,打亂了我所有的思緒。
問我在哪兒,我說出去遊玩,他說你以為勞資不知道你去找那個姑娘兒去了啊。沒聽出他有什麼生氣的,所以我沒說話,等他下文。
頓了頓又說,管你的好,凡事自己把握分寸。內心百感交集,只說著我知道。
他總是這樣,對我的一切都不會太過干涉與左右,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所以在他面前我也比較放肆,開玩笑也有些沒大沒小,比如叫他聲老東西之類的。
恰恰家裡有些特別,規矩雖不多,忌諱卻不少,過年的時候也是話說得有點過火,喉嚨裡卡了一根魚刺,不多不少正好半個月,想去醫院取,走到醫院門口又感覺沒那麼刺痛。回家了那如鯁在喉的感覺又那麼強烈。怪哉,怪哉。也是突然某一天突然吞嚥了下去。
他說其實多高興的,長這麼大還沒聽你說過這些東西,就是不曉得哪個瞎子姑娘兒看得起你。
“開玩笑,我這眼光。”
掛了電話,其實有些感慨,上次回家也是這趟火車,只是沉浸在傷心中無法自拔,也沒有好好欣賞沿途風景。
傷心之餘,打電話問奶奶,我喜歡的姑娘不喜歡我怎麼辦。
她老人家倒是看得很開,說不喜歡就不喜歡撒,有啥子好稀奇的事啊。
會問她,因為她是最敬重的人,這天底下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並且我也願意聽的,也就這麼獨一位了,就算是爺爺和父親也不行,他們也不會說教我太多。
說到家裡人,就想到家庭。
生於寒門,掙扎於生存。如今社會各行各業都已飽和,也不再是那個靠膽量就能出人頭地的年代。寒門貴子,能做到嗎,難,也知道其中程度。
但很值得一試。不喜歡冒險,卻情非得已養成了富有挑戰精神的人。很期待,人生的下個渡口,等得是天黑,還是天明。
況且喜歡的姑娘不也想去山頂看看嗎,也算志同道合吧。如果能攜手同行,該有多好。
快到了,有些控不住的情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