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她做了手術出院了再去看她就行。
而秦霄暫時也不會回來,江一眠又如常過著健身房、琴行、秦家,三點一線的規律生活。
這讓他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有更加充足的準備,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場生死博弈。
這日,江一眠照常五點過到達威尚。
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許沐。
許沐比他到的更早,坐在蝴蝶機上什麼也沒做,就那樣看著他。
見他走近了,才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沒什麼表情地說,“江一眠,真是好久不見了。”
江一眠禮貌回應,並詢問他這段時間的近況,問他怎麼沒有來健身了,是不是喜歡的人沒來,所以他也不來了。
許沐一想到自己脫光了被秦霄摔在地上,鮮血橫流,要不是那崗亭大叔即使發現將自己送到酒店的醫務部,估計他會死在那個吹著冷風的夜裡。
而造成他這一切悲劇的根源,就是江一眠!
如果江一眠沒和傅先生交往。
如果江一眠沒和傅先生去溫泉酒店。
如果江一眠沒有告訴自己他在長澤山。
如果江一眠沒有和傅先生提前離開。
如果江一眠沒有惹秦霄那條瘋狗。
如果江一眠沒有……活著。
或者,沒有很幸福地活著。
這一刻,看著江一眠雲淡風輕的樣子,許沐甚至想掐死他,就像秦霄那個死變態掐自己那樣,掐死他!
見許沐一直不說話,腦門正中又頂著一道很長且剛拆線不久的傷疤,江一眠擔心他是不是頭疼。
便問,“許先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許沐盯著他突然笑起來,恢復了以往的乖巧模樣,說,“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啊?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真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你這麼年輕,又長得好看,這傷得處理好,不然傷口這麼大,必定會留疤的。”江一眠說,“我之前用過一款很好的祛疤藥膏,是俄國進口。我只用了幾天就效果顯著,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回頭拿給你,還有一大半沒用。要是你介意的話,我把藥品名稱發你微信上,你自己買來用也行。”
許沐佯裝領情,一臉高興地說,“好啊好啊,謝謝你。你有空拿給我就好啦。”
江一眠說“好”,然後開始做拉伸和熱身。
許沐就坐在蝴蝶機上陰惻惻地看著江一眠的背影,目光越來越憤恨。
直到jan出來跟他搭話,他才收了目光,笑意盈盈地看向jan。沒等jan開口,他就嬌滴滴地問,“jan,這個蝴蝶機是怎麼用的?我又忘了,你能再教教我嗎?”
他眨著大眼睛,jan被勾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明明是調整座椅,新增配重片,然後指導器械使用姿勢,兩人的動作看起來卻異常曖昧。
江一眠專心按照每日的運動計劃進行鍛鍊,壓根沒注意到他兩人勾在一起去了。
自那日早晨在威尚見到許沐後,江一眠口袋裡一直揣著那隻祛疤藥膏。
雖說是傅承焰送給自己的,但這是藥膏,不用就體現不出它的價值,所以沒必要珍藏起來。拿給許沐,反而能物盡其用,發揮它最大的價值。
可奇怪的是,後來江一眠再也沒見到過許沐。
給他發微信他只說最近身體不舒服,所以沒來威尚,說等他過段時間好了再來。
江一眠說“好”,正要退出微信,許沐又發了一條過來,問江一眠能不能替他送到金銘酒店,他說他最近跟家裡鬧不愉快,都是一個人住在酒店。
江一眠搜了一下金銘酒店的位置,離傅氏大廈很近,便答應了。